岑溪被吵到了,緩緩睜開眼,瞪了一眼陸不疾,“我看這個小姑娘就挺不錯的,倒是那位大夫,都多少天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嘶……”岑溪說了一長串話,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盧不疾見打擾到她,連忙住嘴,還不忘瞪了一眼陳進。
陳進往旁邊縮了縮,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盧不疾看到他這副模樣,更生氣了。
果然是庸醫,被嚇成這幅模樣。
然後他揮揮手,示意家丁們退下。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子又和能耐。
岑溪調整好表情,轉過頭來看着許嫋,溫柔地說:“姑娘,麻煩你了。”
說話期間,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若有若無,讓她安心了不少。
許嫋搖搖頭,又仔細看了一下她的雙目。
應該是上火造成的牙疼。
“夫人,是否可以張開嘴,讓我看一下。”
“這……”岑溪有些猶豫,但又想到這些天喫過的苦頭,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
許嫋看了一眼,更加確定了她的診斷,瞬間心裏就有了數。
她放開手,走到盧不疾的面前,學着盧凌宇的樣子,向他行了個禮:
“大人,夫人的病是因爲上火引起的。”
“陳進也說過一樣的結論,所以你有甚麼法子嗎?”
“陳郎中開的藥是否還有?”
“有。”
盧不疾揮揮手,一個身穿鵝黃裙子的丫鬟拿着藥罐走了上前,遞給了許嫋。
許嫋接過藥罐,打開蓋子,仔細看着裏面,期間還不斷晃着藥罐。
過了一會兒,她把蓋子蓋好,把藥罐還給了丫鬟。
“陳郎中開的藥確實沒錯……”
“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沒等她說完,盧不疾就打斷了她的話,怒氣衝衝地說,“甚麼都不會,就是一個騙子。”
她這句話,誰不會說!
陳進縮着的身子也突然放鬆了,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懂醫術呢。
幾個家丁又圍了上去,就要動手。
“盧郎,急甚麼。”岑溪皺了皺眉,嬌斥道,“等姑娘說完。”
家丁們愣住了,面面相覷,該聽誰的指令?
下一秒,他們直接散開了,夫人的話比較重要。
許嫋回過頭,給了她一個感激的表情後,又接着說:“但是,這藥方恰恰少了一味至關重要的藥。”
“夫人,我想要紙筆。”許嫋轉過身來向她請示。
許嫋看明白了,這個家其實是夫人當家做主。
這在古代可是十分少有的。
她看向岑溪的眼神裏,多了一絲佩服。
岑溪對她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示意管家去拿。
許嫋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筆,信心滿滿的寫下藥方。
她剛剛去藥店的時候,看到了藥鬥上的字是和現代的字差不多的,她這纔敢問來紙筆寫藥方。
洋洋灑灑寫下一頁後,她長呼一口氣,然後放下手中的筆,遞給了岑溪。
岑溪向她投去欣賞的眼神,然後接過藥方,低頭一看,映入眼的是一片東倒西歪的字,極具衝擊力。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臉上滿是迷惑。
“這字……”也太抽象了。
許嫋抱歉地笑了笑:“可以讓陳郎中看一下,讓他按着藥方抓就行了。”
岑溪把紙遞了過去,陳進立馬上前接了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的身上,陳進突然感覺壓力山大。
他低頭看起來,不一會,臉上也露出了和岑溪一樣的神情。
在一旁的盧不疾有些不耐煩了,想立馬把這個兩個騙子抓去官府,但礙於岑溪的威嚴,只好默默忍耐着。
盧凌宇也十分緊張地看着陳進。
人是他帶來的,要是真如父親所說,她是一個騙子,日後有他好受。
他想了想父親的暴躁的脾氣,他的腿可能都不保。
想到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好像隱隱作痛。
陸離也在一旁默默觀察着,腦海已經設想了幾遍逃跑的方法。
要是待會打起來去,他怎麼才能做到以一敵幾。他沒想過自己一個人脫身,許嫋是他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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