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心也是個煉氣一層的修士。
而李觀玄已經從煉氣二層突破到煉氣三層了。
想起當初自己拒絕掉這樁親事,舒瑤內心不禁有些後悔,畢竟她能從溫容心的眼裏看出來,對方這段時間過得十分幸福。
“上天眷顧罷了,舒道友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如意郎君。”
李觀玄笑了笑,語氣中略顯逐客的意思。
舒瑤也聽出來了,微微一笑,轉身回自己家去了。
李觀玄看向溫容心,發現對方睜大水汪汪的杏眼,鵝蛋臉上滿是通紅,雙手交織在一起,顯示出內心的緊張,但還是強撐着站在那裏,輕抿嘴脣一言不發。
顯然,作爲家裏的女主人,溫容心聽說舒瑤跟自家相公相親過,內心下意識是有些戒備和排斥。
哪怕她再膽小怕事,也會強撐着讓自己不退縮。
李觀玄輕撫溫容心的秀髮,笑道:“娘子,這位舒道友可不是甚麼善茬,此人野心勃勃,好高騖遠,若非在外面吃了大虧,也不會搬到棚戶區這邊來……
所以啊,以後你對她最好敬而遠之,莫要與其交往過多。”
聞言,溫容心小臉凝重,點點頭“喔”了一聲,表示自己牢記在心了,然後小聲問道:
“相,相公以後納妾,可不可以不要納她進家門?”
她怕自己鬥不過這種城府頗深的女修士。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家裏天天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李觀玄哭笑不得道:“瞎說些甚麼呢你……”
溫容心一臉誠懇道:“妾身沒有瞎說,以相公的體質,單單妾身一人是遠遠不夠的。”
作爲當事人,她是最有發言權的。
“修仙界還有武道體修一途,倘若你把體質修煉上去了,日後我想勝你也難如登天。”李觀玄似笑非笑道。
溫容心輕輕拍了一下李觀玄,紅着臉小聲道:“相公莫要沒個正經,我們以後也要注意一點,這位舒道友可不是瑰麗他們。”
“怕甚麼,舒道友也並非目不識丁之輩,她要是嫌煩,大可以搬走,正好省得以後與其勾心鬥角。”李觀玄哈哈一笑,嘴上毫不在意,內心卻留了個小心眼。
從大半年前相親的時候,他便知曉舒瑤並非是那種安分之人。
若不是在外面惹了甚麼事,對方絕不可能躲到這棚戶區來。
而且自家娘子性格單純,很容易受人矇騙,絕不能讓舒瑤與溫容心有過多的接觸。
想到這裏,李觀玄眼裏閃過一絲淡淡寒意,倘若舒瑤真威脅到他們的安穩生活,那他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