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睡前老要喝牛奶,這時就得讓蕭處齋端上牛奶去見她。
她的屋子裏堆滿了毛絨玩偶,全是粉白藍三色的,她就睡在一隻大兔子玩偶上。也許是因爲和他在一起久了,原本緞子般光滑平直的長髮也漸漸見了卷兒,蕭處齋用捲髮筒把它們全部捲了起來。捲髮筒藏在頭髮裏,幾層頭髮之間隔上玫瑰花,這樣一來她就很像一位莊嚴的古代法官了。
蕭處齋進門時,蒹葭正坐在娃娃堆裏看書,小小的身子縮起來,白色睡裙的蕾絲花邊貼着纖細白嫩的小腿,蓮花瓣兒一樣。也許是聞到了奶香味以及玫瑰味,她欣喜地抬起頭來,親切地叫了一聲“阿齋”。
當蕭處齋看見蒹葭向自己撲過來時,直覺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被這麼一個小女孩撲倒在了毛絨娃娃堆裏,牛奶也灑了,全都沾在他臉上身上。素有潔癖的蕭處齋很鬱悶的在想,這下虧大發了。
不過好歹因爲他在底下做緩衝,小姑娘並沒傷到,也沒沾到牛奶。
“阿齋!”這個小禍害還興高采烈的叫他,“我會寫你的名字了!”
蕭處齋茫然的睜着眼:“啊?”
小姑娘想了想,發現周圍似乎並沒有合適的書寫工具,於是伸出手,在他胸膛上一筆一劃地寫到:
蕭、處、齋。
又一筆一劃地寫到:
陸、蒹、葭。
唔,一筆不差,雖然筆劃有些顫抖不規範,但字體結構沒差。
她嬌軟的小身子壓在他身上,白雲一般輕飄飄的。
蕭處齋苦笑,覺得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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