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七點,千秋在生物鐘下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牀上,還小小的奇怪了一下,她記得她是在蒹葭牀邊的地毯上睡着的……
怎麼醒來時是睡在自己的牀上?
千秋想到睡着以前,只有烏念在臥室裏,那就肯定是他把她放到牀上來的。
想到這裏,千秋的心沉了一沉,旋即釋然——她是小姐,烏念是傭人,把她送到牀上是他份內事兒。
她便也不再掛心,跳下牀去看蒹葭的情況。蒹葭仍在沉睡中,所幸並無發熱跡象,千秋便也就稍稍放心。她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對着鏡子笑了一笑,提醒自己要開心一些,便打開了房門。
誰知一開門便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散發着玫瑰香氛的懷抱。
千秋心中一驚,連忙後退幾步,抬頭一看,果然是蕭處齋。他已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頭髮看起來也是洗過的,溼漉漉的披在背上。
不知爲何,千秋竟覺得心中如小鹿亂撞那般惶恐不安,剛剛撲到蕭處齋懷裏的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想法竟是“就這樣抱緊他,永遠也不分開”。這樣的自己真是糟糕,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她和蕭處齋是決計沒有可能的。
千秋咬緊下脣,正想道一句“早安”便離開,不料蕭處齋卻盯着她,千秋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如爬過千萬只螞蟻般難受。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一句“你看我做甚麼”,蕭處齋微微俯下丨身,冰涼指尖撫觸她的面頰,滑到她的脣角,勾起手指抹去她脣角逸出來的一點脣膏。做完這一切,他直起身,望着兩頰緋紅的少女:“下次注意一點。”
“……謝謝。”千秋訥訥的,更多的是女兒家的羞澀不安。她低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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