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慧穿着一件旗袍，身着毛絨披肩，頭髮板正的梳在腦後，用夾子夾着，妝容精緻又穩重，處處透露着貴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

她見到餘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她將包放在桌上，優雅的落座。

餘霜跟在其後，面色嚴肅，“顧夫人。你有甚麼事嗎？”

顧慧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她向來很直接，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要你跟顧初年離婚。”

餘霜哭笑不得，“顧夫人，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不是我不想離婚，而是顧初年遲遲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顧慧說，“你們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你當年一走了之，將那些髒事爛事全都推到了顧初年的頭上，我是他的姑姑，是他的家人，你當年走的不乾不淨，憑甚麼要讓我們家的人來擦屁股？如今你回來了，就把事情斷的乾淨利索一些，只要你乾乾淨淨的離開，我就會出手幫你擋住外面的新聞。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不介意推波助瀾。”

餘霜眉頭一挑，只覺得顧慧這個人和顧初年一模一樣，自信了過了頭，就有些自負了。

出於對長輩的尊敬跟禮貌，餘霜也沒有跟她翻臉，不過她說自己不乾不淨，她又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於是餘霜溫柔但又毫不客氣的開口。

“顧夫人，你倒是自信，可我也說了，離婚的文件我早就已經交給了顧初年，是他一直不簽字不肯放手。

另外你說我不乾淨這件事情，我也懶得解釋了，畢竟解釋的話我已經說了無數遍，你們愛相信不相信，而且說起不乾淨，除了我之外，你們家那位似乎也沒有乾淨到哪裏去吧。”

餘霜嘴角一勾，面露譏諷，“算算他孩子的年紀，大概也就是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離開，但是已經有人懷了孕，你說我們都是半斤八兩，你又何必執着於我呢？同爲女人，總不能一定要爲難彼此吧。”

餘霜也不是沒有懷疑，畢竟顧小時的年紀擺在那裏，他和笙歌念念年紀相仿，也就是說在自己還沒有出國之前，這個孩子就已經存在。

所以，不乾淨的人從來都不是自己，反而是顧初年。

顧慧死死地盯着餘霜，那眼神恨不得將餘霜碎屍萬段。

她向來都是一個護犢子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說他們顧家人的壞話，餘霜這麼說顯然是激怒了她。

她站了起來，語氣高傲，看向餘霜的眼神更是不屑一顧。

“就憑你，還輪不着說我們顧家的不是，你不是很自信嗎？既然如此，那外面那些記者，你應該很容易就會應付。我們顧家，沒別的本事，但足夠讓整個A市的人給我們一份薄面。反正你也不在乎自己的那些名聲，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手下不留情面。”

餘霜已經激怒了她，她也不會留下好臉色。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冷到了極致，餘霜也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意思。眼見者再這樣對峙下去，既要惹出麻煩了，笙歌和念念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毫不猶豫擋在餘霜面前。

“不可以欺負我媽咪！”

他們的出現讓顧慧一愣，詫異的看着笙歌，“顧小時，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

顯然她將笙歌認成了顧小時，不過也不怪她，畢竟連餘霜都會認錯。

笙歌不樂意的說，“我纔不是顧小時呢，我叫笙歌，我是媽咪的兒子，你這個壞女人在這裏威脅媽咪，不過就是區區流言蜚語，我還怕你不成？”

“你不是顧小時？”

顧慧一臉詫異，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