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高書紀來了?”
趙瑞龍猛然起身,驚訝不已的說道:
“我不是沒通知他嗎?他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誰給他打的電話?”
杜伯仲連忙搖頭。
“不知道啊,我除了通知美食城項目部,就沒再告訴任何人。”
目光看向旁邊的潘隊長,杜伯仲問道:
“你們上報市裏了嗎?怎麼高書紀都知道這兒發生命案了?”
潘隊長一臉茫然的搖頭。
他當然知道高育良是呂州市的一把手。
以前高育良到縣裏考察指導工作,他還曾擔負過安保工作。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不就是死了兩個小偷慣犯嗎?
怎麼把他老人家都給驚動了?
難道就因爲這起案子,發生在高家?
等等!
高家?
高小琴?高小鳳?高育良?
他們都姓高,該不會是親戚吧?
“還他媽愣着幹啥呀?他到哪兒啦?”
趙瑞龍着急忙慌的問道。
“巡邏艇馬上就靠泊碼頭。”
“走,去接一下他。”
趙瑞龍走出兩步後,又突然停下腳步。
他恍然想起,徐雷還在客廳呢!
“走啊!我久仰高書紀的大名,早就想見他一面了。”
徐雷喝了一口熱茶,立馬起身。
趙瑞龍有些狐疑的,邊走邊問道:
“你久仰他大名?”
“對啊!他主政呂州之前,不是漢東政法大學的教授嗎?他教了不少好學生,有許多都身居要職,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徐雷久仰大名是假,但這番話卻是實話。
在人民名義中,高育良從政之前,原本是漢東政法大學的教授。
他的學生當中,既有人稱勝天半子的祁同偉,也有平步青雲的侯亮平。
還有出場沒多久便被撞成植物人,躺到劇終的陳海……
徐雷記得劇中,高育良完美詮釋了,甚麼叫表裏不一。
他看似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是一個處變不驚、公正廉明的好官。
但實際上呢?
他早已不是傳道受業解惑,教書育人的教授。
在權力的大染缸裏,他深諳權力之道,做事小心謹慎,混得風生水起。
他先是藉助得意門生祁同偉,搭上了梁羣峯,成爲了呂州的書紀。
如今又違規批准了趙瑞龍的月牙湖美食城項目,向趙家也納了投名狀。
不難想象。
如果沒有意外,那麼他的升遷之路,也必然會像原劇那樣,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至於他爲甚麼明明位高權重,卻不在家好好過年,年初一跑來這偏僻的小漁村……
喜歡投機取巧,又老謀深算、善於鑽營的他,不親自跑來一趟,反而奇怪了。
他的未來升遷之路,還掌握在趙家手裏。
從他違規爲趙瑞龍,批准月牙湖美食城項目的那一刻起。
他高育良就已經和漢東趙家,完成了利益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
趙瑞龍都來了。
他能不來嗎?
這時候豈能不來露露臉、表表態,刷一刷存在感?
徐雷相信,但凡是有點官場覺悟的人,都會來一趟。
更何況還是高育良這個深諳權術,特別喜歡鑽研萬曆十五年的老狐狸。
來到碼頭。
有水警旗幟和標識的巡邏艇,已經靠泊碼頭。
徐雷猜到了,高育良下基層,必然會帶一大批人。
唯一沒想到的是,祁同偉竟然也在。
就算他和高育良關係極好。
可是年初一,他不在京州陪家人過年,爲甚麼會出現在呂州呢?
“高書紀,一起小案子而已,我們都已經協商處理好了,你怎麼還親自跑一趟呀?”
趙瑞龍笑吟吟的迎步上前,親切的和高育良握手。
給父親當了很多年祕書的李達康不聽話,不給他批准美食城項目。
反而是祁同偉推薦的高育良,非常上道懂事,自然深得趙瑞龍喜歡。
氣態儒雅沉穩,讓人一看就很有學問的高育良,不急不緩的說道:
“新春佳節,正是廣大民衆喜慶過年之時,在我呂州地界內,卻發生瞭如此性質惡劣的刑事案件。”
“我作爲呂州市的書紀,理應爲呂州廣大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負責,當然要來了解案情、督導嚴辦。”
“春節是盜搶案件頻發的高峰期,我們必須汲取教訓、提高警惕、加強管控,以強有力的手段懲處震懾犯罪分子,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
“各區縣、各鄉鎮,必須引以爲戒,加強巡邏布控,暢通報警舉報機制,對羣衆反應的問題,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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