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面若冰霜。
換做其他人敢如此打臉,他早就動手了。
也就只有乾女兒陳書婷,纔會忍到現在。
但並不是因爲寵愛,而是陳書婷跟了他太多年,知道太多祕密。
所以哪怕已經怒火中燒,依然強行忍耐着。
“乾爹!!”
“我怎麼可能是來攤牌的呀?”
“我真的只是一時衝動,想來找你要個說法,僅此而已。”
陳書婷實話實說了。
她又不是聖人。
投資了那麼多錢,轉型做工程,結果陳泰根本不幫忙,能不着急嗎?
“一時衝動想要說法?”
陳泰輕哼一笑,微微眯着雙眼,緊盯還裝作一臉無辜的陳書婷。
“你不覺得你今天,衝動得有點過頭嗎?”
“徐雷他哪兒招你惹你,你至於說話那麼怨毒嗎?”
“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傻充愣,說那只是開玩笑,你當大家都是第一天出來混嗎?”
陳書婷咬了咬嘴脣,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猶豫了兩秒後,陳書婷主動伸手,想去拽陳泰。
“乾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只是一時衝動,上頭了。”
“但我確確實實心裏苦啊!那個白江波,整天守着我念叨,我都快煩死了。”
“老是說我們幫了你那麼多忙,結果到頭來,連個小項目都不讓我們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陳書婷的叫苦,讓陳泰冷笑不已。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覺得我沒給你們項目做,就是對你們不好,是過河拆橋對嗎?”
陳書婷連連搖頭。
“不,不是這個意思。”
“你別裝了,是就是,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有甚麼不能說的?”
陳泰聲音突然變大,宛若厲聲大吼。
陳書婷點點頭道:“那行,我就直說了。”
“今天開工的這個項目,你不讓我們參與,我和老白完全可以理解,一點兒也不怪你。”
“畢竟這是徐雷的項目,他和高啓強關係那麼好,而我們又和他爸徐江鬥了那麼多年,不給我們做是應該的。”
“但建工集團在京海,就只有這麼一個項目嗎?我們公司雖然剛成立不久,但有人有設備,做點小活兒總可以吧?”
陳泰神情惆悵的說道:
“我一直以爲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咱倆早就應該父女同心了,我不說你也應該懂我的爲難處境,可到頭來你卻因爲一點蠅頭小利,就來找我興師問罪。”
“……”
陳書婷當即啞口無言。
乾爹這一番話,站在了道德制高點,讓她怎麼反駁?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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