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陳泰正在家裏餐廳,不急不慢的喫飯。
他上了年紀,身體又不是很好,所以養成了細嚼慢嚥的習慣。
飯還沒喫完,吳雲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出,出事了。”
陳泰夾菜的筷子,停頓在了半空中。
“連我都被請去喝過茶了,還能有甚麼事讓你慌慌張張的?”
吳雲上前一步,“有人給您送來一個包裹,我們例行拆箱查驗的時候,發現一隻帶血的手!”
“我仔細看了手上的紋身,可以確定那就是阿偉的左手,等我們再想找人,送包裹的人已經跑不見了。”
陳泰脣角微抽,拿筷子的右手都微微抖了抖。
啪的一聲。
陳泰突然將筷子拍桌上。
“端來我看看!”
“還是不要了吧,太血腥了。”
“我讓你端,你就端,少特麼廢話!”
吳雲立馬灰溜溜的跑了。
陳泰一臉怒容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手指富有節奏的接連敲擊桌面。
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如此兇狠的給他發出致命警告了。
把派去縱火的小弟,剁下一隻手送來。
這樣的打臉,足夠疼。
這樣的恐嚇,足夠狠。
會是徐江干的嗎?
這倒是符合他的行事風格,但陳泰覺得徐江似乎沒這個必要。
徐江既然都打定主意要上岸了,又何必用如此兇狠的手段來恐嚇自己呢?
吳雲飛快的跑回來了。
端來了一個尺寸不大的長方體紙盒。
盒子裏放了一隻斷口血糊糊的手臂。
爲了避免滲血,下面還墊了一層塑料袋。
陳泰目光怔怔的看着斷手,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阿偉是在舊廠街放的火,那麼也只有舊廠街的人,纔會對他如此痛下毒手。”
“老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們這麼做,擺明了就是在跟我叫板啊!”
吳雲怒不可遏的附和道:“他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就是在找死!!”
“找死?”
陳泰負手冷笑道:“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那就證明他們根本不怕我打擊報復。”
“你也不想想,他們不過是一羣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光腳不怕穿鞋的。”
吳雲急忙道:“可是咱們總不能忍氣吞聲,甚麼都不做吧?”
“做,當然要做,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爲我陳泰是喫素的。”
陳泰話音剛落,吳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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