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來瞧瞧,這就是此處山洞裏的魔器,這裏有一道奇怪的劃痕,我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謝爭流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越銘仇和莊有乾兩步走到她身邊,接過了謝爭流手裏的魔器。
他們在謝爭流所指的地方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在劃痕上看出甚麼線索來。
莊有乾:“這的確像是甚麼標記,但我還真沒見過。”
他把目光投向越銘仇,而對方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謝爭流聞言表情不變道:“那看來興許是我記錯了,又或者是我在哪裏看到過,現在忘記了。”
“既然這樣,這個線索可以先記下。山洞裏的魔氣都清除了,我們也快些找到下一個地方吧。早點解決了逢春祕境的危機,我們也能早些去搜尋自己的機緣。”莊有乾適時地將話題引到了別的事上。
謝爭流贊同地拋出了雙幡,令其繼續搜索魔氣濃郁的地方。
但她自己卻陷入了沉思。
她的記憶不會有錯,如果莊有乾和越銘仇都沒見過那個痕跡,就意味着那份記憶屬於曾經作爲魔族時的謝爭流。
那個時候的謝爭流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魔域平定疆土,所以她只會是在魔域看到的類似痕跡。
“這件事,又有魔域的傢伙插手了嗎?”她在心中唸叨着,腦中還浮現出了當初千行刀死前的模樣。
一個手握雙幡的千行刀,一個流落在外的魔珠,還有如今遍佈逢春祕境的魔器。
魔域的這羣傢伙到底想要做甚麼,如今的魔主又是幹甚麼喫的,連自己的手下都管束不住嗎?竟然還令大量魔器外流!
謝爭流又氣又惱,恨不得再換一個魔族身份,回魔域去將這羣不懂事的東西狠狠教訓一頓!
“算了,等到以後我的實力再穩固一些,再去和那位新任魔主交流交流吧!”謝爭流這麼告訴自己。
與此同時,正在管教不聽話的手下、併爲此大發雷霆的新任魔主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將面前一衆魔族都給嚇得不輕。
他抬起如玉一樣的手揉了揉鼻子,眼皮輕輕撩起,輕蔑地掃視着腳下跪倒的一羣魔族。
“我早就說過的,我脾氣不好,不要隨便惹我生氣。你們怎麼總是不聽話呢。”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只是在和人閒聊。
但下一秒,魔主揮了揮衣袖。
那羣還在瑟瑟發抖的魔族就已經化爲了魔氣,成爲了新任魔主的養料。
青年抬頭看天,烏黑的長髮滑落下來,將他蒼白沒有血色,卻漂亮得驚人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雲層上,似乎穿透了雲層,看向某個高高在上的存在:“你還要端坐雲端多久呢?呵,我遲早要把你拉下來!”
不止爲我,也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