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舊是陰沉沉的,好在蒼瀾河逐漸平息下來。
沿着河邊,不斷有人被撈上來,撼山軍上前將他們捆成一排。
“給我老實點!”
平均兩個士兵就能俘獲一大長串的乃蠻部士兵。
每一個落湯雞還得抱着一個落水的羊,疲憊的向前走。
次王此時也失去了特權,在明晃晃的彎刀威脅下,他也抱着一隻小羊向前走。
“噗嚕噗嚕。”
這羊怕是着涼了,拉出許多還是稀稠狀態的羊糞蛋,沾了次王一手。
“混蛋,我不幹了!”
他將抱着的小羊摔到地上,站在原地抗議,而拴在他後面的人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怎麼回事!爲甚麼你們停下了!”
聽着隊長的斥責,負責這隊的大兵急忙跑上前去。
“你爲甚麼不走?”
他將彎刀架在次王的脖子上,兇厲的問道。
次王也存了些許勇氣,他將手伸出來給這大兵看。
“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讓我抱羊,要是我哥哥知道了,一定殺光你們!快給我準備馬車,我走不動了!”
此時士兵才發現他手上的羊被他摔在了地上,他生氣的解下腰間的鞭子。
“啪!”
喋喋不休的次王頓時沒了氣勢,悽慘的嚎叫起來。
這一鞭子直接打的他的左臉撕裂開來。
“來,我給你馬車!媽的,老子都沒坐過馬車!”
士兵不解氣,又抽了幾鞭子。
“他媽的,給你臉了,要是隊長歸罪下來,我殺了你!還坐馬車,沒讓你拉馬車就不錯了!”
次王抱着上身哀嚎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聽話,我現在就走!”
他抱起地上的羊,拖着身體向前走去。
拓跋離在蒼瀾河的上游紮下營來,俘虜的士兵和牲畜被源源不斷的送進營地。
正當他掃視着戰俘營的時候,匹力希扭捏的走了過來。
“匹力希,你是痔瘡犯了嗎?怎麼這麼走路。”
拓跋離打趣道。
“首領,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匹力希指着下面的戰俘道:“我手下很多弟兄都是您從胡奧森林帶出來的,這些戰俘裏,好多是他們的親人,他們被乃蠻部裹挾而來,弟兄們想讓我來求個情。”
拓跋離反應過來,自己手下的主力軍,大部分可是乃蠻部的小部落人,這次乃蠻部出征,肯定徵召了一部分小部落的人馬。
而這些少年都已經成了基層將領,他們也知道,說不準自己的親人,就跟前面的撼山軍弟兄們發生過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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