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叔”
來人便是這個小部落的族長拓跋莫,在這個只有十來戶皆是姓拓跋的牧民的部族中,他絕對算的上是中流砥柱。
“離哥兒,你來了啊”
看着族長凝重的臉龐,拓跋離明白必定有甚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莫叔,怎麼了?”
“唉,殺春令下來了”
拓跋離在原主的記憶中搜索着殺春令,所謂殺春令,便是庫塞特部抑制小部落的一種方法,年滿十八的小部落男子必須響應附近頭人的號召。
最後再聚集在庫塞特部落下對它的敵人實行一次劫掠,經過戰火的洗禮後,並不會剩下多少新鮮的血液,而表現突出的也會被吸納進庫塞特部,由此來鞏固庫塞特在北方草原的霸主地位。
如果不應招庫塞特可汗的命令,那麼後果便是整個部落或被殺,或淪爲奴隸,所以沒有人會逃跑。
“你和忽格今年皆都滿了十八,都需要參加殺春令,明天阿泰會護送你們前往頭人的領地”(忽格乃是拓跋忽的小名)
族長言罷,三人沉默的坐在火盆旁,大部分小部落的男子,就算僥倖活下來,在時光的牽引之下,也會在其他地方生根落葉,無法再尋找到時刻都在遷徙的母族。
拓跋莫隨手將一塊牛糞扔到了火盆中,打破了寂靜帶來的壓力感。
“你們是我拓跋部最後的嫩草根了,不管怎樣,一定要在草原上生長下去!”
隨後從帳篷邊角的箱子裏,拿出兩柄鏽跡斑斑的彎刀,甚至沒有刀鞘。但這也許是這個小部落算得上珍貴的鐵器了。
他一人遞了一把,隨即說道:“去吧,擦亮馬刀,去開闢你們的世界吧”
與拓跋忽告別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剛坐下來,便看見了門簾被翻開。
“離哥兒,這是風乾羊肉,你帶上路上喫”
“離哥兒,這可是俺存了好久的馬奶酒,送給你”
......
看着門口的一大幫人他一言你一語,拓跋離心中充滿了感動。
“孩子,帶着這些草藥和祈福器具,願長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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