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太夫人這麼說,便是見講不過道理,要仗着自己長輩的身份撒潑耍賴了。
只可惜她只是安平嶽的繼母,非親非嫡,即便宗法和朝廷也不會對繼子如何苛求。
安平嶽平日裏敬她幾分都得算是給她的體面,若真是不願給她面子了……她也只能受着。
鄒太夫人這話一出,安平嶽頓時直眉瞪眼,就要出言反駁。
但安珞卻是先一步伸手按住了他,自己開口道:“祖母這話,是認定二妹妹是被我打傷的?”
她說着,又轉頭看向對面:“二叔、二嬸、還有二妹妹,想來……也都是這個說法了?”
鄒太夫人冷哼一聲:“你用不着給我做這幅委屈樣,你比誰都更清楚,翡兒的手是不是你傷的!”
孫氏又抹了抹眼淚:“可憐我的翡兒啊……她對你這個姐姐,向來是一片真心,不求回報,珞兒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還有安平檜那下巴快翹上天的蠢臉,安翡那沒完沒了的抽泣,其意也都不言而明瞭。
不同於二房那邊,吳小娘和三小姐安珀規規矩矩地低着頭,充當着背景板。
大房這邊,陳氏和安珠母女倆卻在偷偷打量着安珞。
尤其是見安珞竟然還阻止了安平嶽開口,兩人眼裏更是盛滿了幸災樂禍。
察覺到這兩道炙熱的目光,安珞轉頭看去,母女倆急忙收斂了目光,換上一副情真意切的擔憂模樣。
這屋子裏妖魔鬼怪太多,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安珞淡淡收回了目光,轉望向安翡,譏誚道。
“二妹妹和幾位長輩,口口聲聲說是我打傷了二妹妹的手,但是又給不出我動手的理由,講不出當時的經過,更拿不出此事的證據……我倒是也想問一句,二妹妹到底作何要這般裝傷,特意來誣陷姐姐我呢?”
“你、你胡說!”
安翡被安珞這倒打一耙給氣得夠嗆,卻又要保持自己柔弱的形象,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猙獰。
“分明就是你在漱玉齋時抓我的那下,將我的手腕弄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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