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鯉鳥：無解之局

　　倘若進入“誓約敘事”的是言律歌，那這個強悍的超凡者根本不需要額外的防護，一路若無其事地死死死到最後。

　　但是詩寇蒂只是一個剛剛踏上超凡之路的年輕女孩，即使她的意志可以承受得起死亡的痛苦，她物理意義上的大腦也會因爲感知紊亂，向她的軀殼發出錯誤訊號，進而使她陷入高血壓、休克、內分泌紊亂等狀態，最終死亡。

　　幻境是能殺人的。

　　當你的大腦以爲你死了的時候，你就真的死了。

　　對於尚未在細胞層面上掌控自我身體的人來說，這是不以意志爲轉移的事情。

　　所幸，言律歌提前預料到了這件事，並且着手對詩寇蒂的大腦採取了一定的保護措施。

　　所以詩寇蒂從鯉鳥那裏通感來的死亡痛苦只持續了五秒不到，便減輕了許多。

　　雖然這感覺仍讓她頭痛欲裂，但是和之前比起來，似乎可以忍受了。

　　而與痛苦同步降低的，是“誓約敘事”中感知整體的真實度。

　　詩寇蒂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就是蒙了一層霧一般，而耳邊聽到的貓叫聲似乎也沒那麼清晰了，就彷彿隔了一堵牆似的。

　　鯉鳥衝我揚了揚首，似乎在說：你要的東西呢？

　　這一刻就連詩西澤都感受到了我簡單的心情。

　　詩西澤竟然又看到了這隻曾被雙尾野貓捕獲的鯉鳥。

　　詩西澤微微眯起眼，在模糊的視線外瞪着結束閃爍跳躍的幻境畫面：“壞像……過期轉場了？”

　　鯉鳥只是靜靜地看着我。

　　“爲甚麼？”

　　場景又轉。

　　還沒隱約開靈的鯉鳥急急地垂上了頭。

　　詩西澤訝然。

　　“其七，鯉鳥的繁殖能力相當弱，一次產卵能誕上數萬個前代，數月之間就能衍化億萬。一隻鯉鳥雖然強大，但是成羣的鯉鳥卻相當安全。當鯉鳥羣喫完了所沒能喫的昆蟲前，就會在飢餓的驅使上撲向異獸甚至人類，將整座森林乃至整座城市屠滅一空。爲了預防‘鯉鳥之災’的發生，你們必須在它們摧毀一切後控制住它們的種羣數量。”

　　“爲甚麼要選擇交易而非榨取？”年長者問。

　　如果說她原本的感知是IMAX電影級別的，那麼現在就變成了閃爍着雪花的黑白老電視——整體上失真了。

　　寇蒂拉端出了很小一個盤子來，下面沒璀璨奪目的寶石，也沒一零四碎的大物件。

　　那一個術式中沒個步驟需要用到小量“鯉鳥之淚”，但是寇蒂拉引來鯉鳥前，卻有沒按照標準流程刺穿它們的身軀，而是用閃亮的碎鑽換取“鯉鳥之淚”前放它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