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遲劍陡然間殺意四起,將近身的暗衛紛紛震開。
她怎麼了?謝笛究竟對她做了甚麼?
那紅色的霧氣又是甚麼?
之前在戰場上出現過之後就再難尋蹤跡,沒想到竟在她身體裏隱藏得如此之深。
寧時越想越覺得周身冷得徹骨,眸色沉得如同深淵萬丈。
暗衛們被這凌冽的劍意傷得七零八落,無法將謝笛護得周全,寧時很快便來到謝笛和洹羽面前。
但此刻的洹羽眼神空洞,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謝笛,你對她做了甚麼?”未遲劍上凝着一層幽幽的綠色霧氣,劍鋒對着謝笛。
“你想知道嗎?”謝笛並不在意身邊已經沒有幾個有戰鬥力的暗衛,他站在洹羽身後,用她作爲擋箭牌,甚至還悠然自得地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頭髮。
而洹羽的眼中依然沒有任何神采,原本紅色的霧氣開始越變越深,雙手垂在兩旁,一動不動,像一個乖巧漂亮的布偶娃娃,可以任由擺弄。
這種曖昧褻瀆的舉動,通常都是爲了激怒對方。
“放了她!”
這目的顯然達到了。
“放了她?呵呵。”謝笛冷笑兩聲,“怕是現在你叫她,她也不會跟你走。”
“阿羽!”
寧時周身青黛色的真氣越聚越多,似乎要將這山林裏的靈氣全聚集過來。
謝笛瞟了一眼,轉而湊近洹羽的耳邊不知低聲說了甚麼。
她眼中瞬間有了神采,猩紅色的霧氣又開始蠢蠢欲動,逐漸鮮豔起來。
寧時拔劍指向謝笛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光影也同時向他而來,那正是洹羽的武器銀鈴綢。
白色的綢帶上帶着隱隱的紅色氣流,在骨鈴的牽引下,迅速纏在了未遲劍上。
這是她平時跟他比武切磋時常用的招式。
若是往常,不是未遲劍三兩下斬斷白綢,就是白綢被寧時用手拽住,然而一把就能將人拽進懷裏。
可這一次,那帶着紅色氣流的白綢觸到劍身的一剎那,便有種灼燒的感覺從掌心傳來。
寧時強忍着疼痛,用另一隻手拽住白綢,想要將人拉到身邊。
而洹羽似乎也沒有反抗的意思,順勢靠了過來。
然而,就在兩人伸手就能觸到的時候,洹羽眼中猩紅驟然騰起,寧時眼見着她出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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