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羽咳得厲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寧時也沒再說甚麼,只是俯身坐到牀邊,將咳得渾身發抖的人託着肩膀抱了起來,然後遞了一杯溫水到她的脣邊。
洹羽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寧時那獨特的沉香味下,後背觸及他的胸口,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抬不起來,只能就着寧時端着的杯子,抿了一大口水,杯口有些大,水從嘴角溢了出來,快要滴到衣服上的時候。
寧時自然地伸手將她嘴角快要滴落的水珠擦去。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許是從外面來,觸感有些微涼。
擦完嘴角的水,他的手沒有立刻移開,而不知處於甚麼心裏,在她剛剛被溫水浸潤過的嘴脣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洹羽也被這曖昧的舉動弄得心中一顫。
她能感覺到寧時的氣息近在咫尺,她的衣衫單薄,四肢無力,此刻只能柔弱無骨地倚在他懷裏,他想做甚麼,自己都無法抗拒。
他會想做甚麼嗎?他剛剛碰了自己的嘴脣。
想到這兒,洹羽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陡然加速。
洹羽知道自己越是不想承認就越是泥足深陷,她在乎寧時,在乎他的安危,在乎他的喜怒。
即使他們之間從來立場不同,即使他們之間依然會有許多猜忌,但她還是會因爲寧時的一句話,一個笑容,就無法徹底割捨掉這個人。
到底從甚麼時候起的呢?
是上一世那兩年的日久生情,亦或是這一世初見便處處相護。
又一次的死裏逃生,此刻洹羽只想臣服於內心的慾望。
她貪戀着這一刻寧時抱着自己的溫存,即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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