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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修羅 (1/2)

爐火焚身第燒灼感折磨身體,在一聲慘叫中息煥猛然坐醒。抬頭是黑影婆娑的竹葉,被割碎拼湊的星空高高掛在枝頭。竹林寂靜,蟲聲靡靡。身旁不遠處的空地上生着一圈篝火。

突然起來的慘叫聲驚動了白畫生,一行人在竹林內已經休息了五日,今夜輪到他守夜。此時已至後半夜,早就習慣在安靜夜色中枯坐自省的白衣劍修聞聲立刻跳起。一看是昏迷已久的自家姑爺醒來,鬆了口氣。

息煥打量了一遍四周,看見白畫生走進坐下,問道:“玥兒怎麼樣了?”

白畫生給他遞過來一囊水和乾糧,安慰道:“小姐的傷不重,離開城內以後我們在這片位於東南百里的竹林內修養了五日,早就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右手依舊有些不便,姑爺放心好了。”

息煥一邊接過水和食物,一邊環顧四周竹影,在西邊的土坡後面有火光隱隱約約亮起,確認了自家人沒事以後,他現在有點擔心那個百里文山鄭重交給他的小丫頭。

白衣劍修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指了指那道坡後的火光道:“那名侍女和女孩暫時在那邊修養,月開丫頭和靜初姐也在那邊。”

息煥點點頭,隨後舒展了一下全身,在一陣極細清脆的噼啪聲中,一股股暖流從那些筋骨處流動向周身,少年感覺在一場大戰後,渾身舒泰,此刻恨不得立刻起身打一套拳法揮瀉下滿身的氣力。

“姑爺這是破境了?進築胚境了?”白畫生眼尖,早在息煥醒來前,便發覺自家姑爺雖然一直沒有醒來,其實渾身的氣息一直在改善,雖然不太明顯,但一向心細的他,每日都能感受到息煥身上的潛移默化,這樣的提升,五日下來,白畫生心裏默默記錄,總共發生了六次次。事實上,這也是息煥被扔進劍壇內的次數。

息煥搖搖頭,隨即比了個保密的手勢。鑄劍人不能入修仙大道,登證道長階。這是劍祖們一開始就給他立下的規矩,對於這條不合人情的規定。老傢伙們沒有作如何解釋,他也沒問,這是個註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起碼在他鑄造出第一柄劍得到老傢伙們認可前,都沒有資格去提及這件事。

白畫生點點頭,兄弟二人早就養成了這種默契。在東嶺,一向沉默寡言的白畫生,自小便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作爲息煥的暗中侍衛。可是他上任的第一天,就被孩時的息煥敏銳感知到了。二人的相識,也是從白畫生的那一句:“以後你歸我罩了”開始的。

少年意氣風發,在白家像個外人的息姓男孩當時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是爺爺派來的,以後不是你罩我,而是我罩你,明白了就叫大哥。”

那一天,兩個小孩在大雪地裏打了一架。事後被罰站在堂前的二人,息煥看着腫着嘴角的白畫生莫名其妙的笑出聲,看着男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小息煥嘴硬道:“別看我打輸了,我是故意試試看你身手如何,現在看來你拳頭還是有點硬的,我就勉強收下你這個小弟吧!

纔剛剛一隻腳踏入築胚境的白姓男孩看着那張欠揍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完成不了這個任務,因爲這個要保護的男孩,實在太欠揍了。

名叫息煥的外姓男孩,成了白畫生的第一個朋友。直到現在,分隔三年,被要求不能跟隨下山的他再次見到已經搖身一變馬上就要成爲大人的息煥,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白畫生就知道,自家姑爺還是那個息煥,長得雖然沒那麼醜了,裏子還是那個他熟悉的男孩。

“第七樓了?”二人難得單獨相處,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沒多久息煥就笑嘻嘻問道。

白畫生有些不自然的坐直,他沒想到息煥這個連築胚境都沒踏入的門外漢能一眼看穿他的境界水平,這是白畫生自己的小習慣,一直以來就很不願意對外透露自己的境界水平。就連白毅大哥都以爲他還是第五樓水平的境界,其實半年前白畫生就已經超過他了。

息煥一看男人扭扭捏捏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踹坐在一旁的白衣劍修,佯裝憤怒道:“都自己人還這麼藏着掖着!被看穿了還不承認!”

白畫生一腳踹回去,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甘示弱道:“知道了還不加把勁,到時候甩開你一大截,別等你老頭子鬍子花白,還是個築胚小修士。”

少年郎的眼神晦明變化,最後轉頭看着遠處湖上波光,在月色下粼粼閃耀,語氣溫柔似秋風托葉:“你纔是,別看我現在還沒開始修仙證道,等我握劍出鞘的那一天,境界肯定比你現在還高,一步登樓明白嗎!”

漫無目的的說着大話,可心中的卻依舊還是有些漣漪在泛起,苦澀不知甘味。息煥感覺肩頭被拍了拍,回頭看見白衣人的目光真摯而誠懇:“息煥,你老實告訴我,小時候那一次被帶進大山,究竟發生了甚麼,爲甚麼那次以後你就停滯不前了,明明之前你和小姐都是天資......”

“行啦,”息煥打斷道,伸手扣住男人的肩膀,目光認真道:“等時候合適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兄弟現在過的也很好,放心吧。”

男人看着那雙清澈的眸子,良久才鬆開抓着息煥肩膀的手,妥協的點點頭。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息煥心裏有些慚愧,只是有些事情,還沒結束前不說出口,對誰都好。

突然白衣男子一腳踹開他:“行了,知道你想老婆了,小姐剛剛去找月開他們了,去吧去吧。”

息煥好笑的看着下達逐客令的白畫生,識趣的點點頭,起身摸了摸屁股往西邊走去。少年的身後,白衣劍修沉默的看着這位幾何時作爲他們這一代人山巔的天才少年,最終還是抿嘴鬆手,人心各有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