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丘村,當第四口新井打好的時候,時間進入到臘月。
大家穿上厚的衣服,此刻的夜間有時會降到零攝氏度,白天也不過是十度左右。
魚肉沒有了,泥鰍也喫光了,村民們臉色紅潤起來。
剩下的豬舍不得殺,想養到過年時候喫年豬。
朱聞天一看脂肪與蛋白質沒了,這不行,天冷不扛凍。
“賣冰糖?”朱聞天想到一個辦法。
如今的大明本地糖,多爲紅糖,白砂糖叫洋糖,眼下通過長江出海口的市舶司來進口,叫朝貢。
官方與洋人們買賣,普通民衆等明年便不允許。
接着說市舶司距離都城太近,給挪到浙江那邊去了。
前來貿易的洋人壞着呢,根本不給大明如何弄白砂糖和冰糖的技術。
待過上幾十年,大明自己人研究出來糖脫色技術,開始瘋狂種植甘蔗,並且變成白砂糖出口強國。
反正歷史上朱元璋是看不到那天的,太遙遠。
朱聞天思忖着,開始爲如何賣糖發愁,宣城的紅砂糖,即紅糖二十二文錢一斤,冰糖三百九十文一斤。
小丫頭只買了幾小塊,要不然她爲何在知道怎麼弄冰糖後被氣哭?
她後悔,自己多花錢了,不懂事兒。
想到小丫頭當時哭得悽慘的樣子,朱聞天沒心沒肺地笑出聲。
轉頭他去找里長,自己沒辦法,問問旁人。
一路問着,在篾匠家見到里長,里長帶一羣人用竹子製作桶,挑水用的桶。
爲來年的乾旱準備,到時候有的位置無法直接放水衝,就得擔水,或者牛幫忙馱到旁邊。
“憨憨來了,等着,給你煮個雞蛋喫。”篾匠家的婆娘見到憨憨,起身要去煮蛋。
“不,不喫,嘿嘿!”朱聞天擺手搖腦袋。
對方沒理會,繼續煮。
朱聞天蹲在里長身邊:“糖,賣,喫肉,呵呵呵!”
里長看看他,皺眉頭:“冰糖啊!這個……怎麼賣呢?”
里長同樣犯愁,先買一大堆紅糖,回村變成冰糖,拿出去用何藉口?
商稅倒不算甚麼,三十稅一,照常交便可。
一起做桶的人紛紛瞧過來,他們都知道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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