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車的騾子在勤勤懇懇地小跑,路兩邊的田地中堆放着水稻。
有的農人已經開始給水稻脫粒,交田租不能帶稻草。
他們有的在曬穀場拿連枷打,噼裏啪啦的,有的用稻牀,幾根木頭支架子,人抓着水稻的後面往上摔打,稻粒就掉下去了。
朱聞天瞧着嘆氣,太累了,自己村子有河,回去造水車架上還來得及不?
實在不行用竹子和木頭做個腳踏式的脫粒機,村裏的親人們好節省體力與時間。
“憨憨,往年打稻粒,都是你打得最多,你力氣大。”
里長看別人給水稻脫粒,稱讚起憨憨。
他此刻根本不曉得他的守村人會給村子帶來甚麼樣的改變,更不清楚他的守村人厲害到何等程度。
隨着時間流逝,眼見到中午,路上的人和車逐漸多起來,遠遠的,城門在望。
“炊餅、炊餅,一文錢一個的大炊餅。”
“鹹魚飯,一文錢一碗的鹹魚飯嘍!”
“加肉米線,兩文錢滿滿一大碗~~~!”
擺攤的人出現,挑擔子在路旁等待、叫賣。
小丫頭好奇地看着,同時咽咽口水。
朱聞天沒啥感覺,他全不愛喫,尤其要花錢買。
“喫飯,先喫,再進城。”里長招呼一聲,拿出來個布口袋。
小丫頭接過,順便還有用紫蘇籽油煎乾的魚肉塊。
朱聞天搖頭拒絕:“賣,死了,不要,嗯嗯!”
“對,先把螃蟹賣了。”里長也不吃了,怕耽誤事情。
車往前走,到城門口,守門的軍士過來檢查,一看很多螃蟹,便問:“漁民?”
“農,農民,嘿嘿嘿!”朱聞天不停地擺手,漁民不行,漁民需要交稅,三十稅一呢!
“我們交田賦。”里長兒子跟着說。
里長掏出證明文件,即路引,他是里長,可以開證明,給自己開。
軍士檢查一番,擺下手,可以進去了。
路過城門,出現街道,很多平房,小丫頭依舊看得認真,第一次出遠門。M.Ι.
朱聞天在琢磨能不能批發些宣紙去別的地方賣,宣城有的人不清楚,說宣紙便明白了。
就這地方出產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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