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天州的一座城內,一個身穿綠衣的青年坐在花叢中獨自賞花。彩蝶紛飛,環繞在他的身旁。
他的身上似乎有很重的香氣,讓周圍的蝴蝶沒有分清在場的究竟誰纔是花。
忽然間,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公子……”
青年抬起頭,赫然是一個美男子。他溫雅的面龐如精雕細琢的玉器,嘴角淡淡的淺笑讓上挑的眼角染上了些許魅惑,男身女相,,若是走在街上不知要奪去多少少女的芳心。
他並未說話,而是伸手將身旁跪下的女子一把拉進懷裏,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龐。
女人並未驚慌,甚至安之若素地環過青年的脖子,柔若無骨的身軀與青年的身體緊緊貼合,鮮嫩的嘴脣微微張合,靈巧的小舌若隱若現,吐氣如蘭。
“濂死了。”
青年似乎並未因爲這個消息而意外,指尖依舊劃過妖媚女子的臉龐,再到脖頸,再挑開衣襟到鎖骨,一路向下。
女子的臉上忽然浮現出厭惡的神色,猛地推開了青年:“噁心死了,又香又騷。”
她站起來,滿臉嫌棄地抖摟抖摟衣服,像是想把身上的味道都抖掉一樣:“你就是醃在花裏都香不了。”
說完,她扭頭就走,彷彿剛剛來到這裏只是爲了告訴青年那三個字。
在女子快要離開花園的時候,青年忽然開口說話了:“今晚……錦香城,你最好不要出手。”
妖媚女子回頭望了青年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花叢中,青年依舊靜靜地坐着。
半晌,他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腋下。
“明明濂比我臭多了。”
他自言自語,聽不出對濂之死的半分可惜。
“反正只是一顆種子,鏡天州多得是。”
手指抬起,一隻蝴蝶彷彿受到絲線牽引般直直地飛向青年,落在他的掌心。
“你以爲,你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你在哪了嗎?”
“鏡天州雖大,但你也只有錦香城可去。”
手掌握拳,又鬆開。美麗的蝴蝶在他的掌心支離破碎,如同被打碎的彩色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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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笙體內的妖氣與腐毒尚未祛除,剛剛那口血不過是不小心漏出來的。但她很快接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轉過頭去,以袖掩面,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做完這一切後,蕭玉笙才轉回身,淡淡地看向石久。石久還以爲蕭玉笙有甚麼話要說,耐心地等了半天,蕭玉笙卻愣是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