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秦夫人扭頭看着林叢芳，“所以，這是怎麼了？”

林叢芳張了張嘴，一時間沒組織好語言，眼睜睜看着秦望舒微紅着眼眶，雙手不安的交疊在一起，“爸爸送給我的手錶被同學弄壞了，她不肯道歉，我就惡作劇了一下。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戴了那麼一次。”

三言兩語，避重就輕的，加上秦望舒柳眉微顰，那雙靈動的眼睛掛着淚珠，鼻尖微紅的委屈樣，秦夫人只覺得心頭一緊，趕忙走上去握住秦望舒的手，回頭對林叢芳說：“孩子之間的惡作劇罷了，高考在即還是成績重要。”

都沒說這個被惡作劇的人是誰，但秦夫人顯然是向着秦望舒的，尤其兩人手拉着手側對着林叢芳的時候，分外相似的側臉像是一柄鐵錘重重敲在林叢芳心頭。

像，實在是太像了。

有秦夫人在，林叢芳也不好繼續說甚麼，忍着心頭的古怪，當着秦夫人的面教導幾句，目送他們走出辦公室。

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秦望舒再次感謝秦夫人百忙之中能抽空過來一趟。面對這個有禮貌的孩子，秦夫人熱絡了些，“高考正是重要的時候，有困難了儘管來找阿姨。”

秦望舒笑盈盈的點頭，模樣乖巧極了，“謝謝阿姨。”

目光一轉，卻見到秦雪然跟安雨欣站在不遠處，始作俑者臉色慘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衝上來挽住秦夫人的胳膊，看着秦望舒又是警惕又是微笑，聲音都有些顫抖，“媽媽，你怎麼來了？”

秦夫人從那晃眼的微笑中回過神，沒注意到秦雪然的異常，扭頭看着身側的女兒，笑着說，“來辦點事情。”

甚麼事情。

秦雪然心知肚明，卻不敢多問，她害怕秦夫人跟秦望舒繼續接觸下去，趕忙的找藉口把秦夫人帶走。

秦夫人疑惑女兒奇怪的動作，也沒說甚麼，回頭看着依舊筆直站在門口的秦望舒，不知怎的，總覺得那孩子身上多了些落寞，讓人不自覺心疼的落寞。

眼看她們越走越遠，裴宴行心情複雜的上前拍了拍小丫頭的肩頭，“我們也回去吧。”

秦望舒點頭，臉上早已不見那副爲了引起對方同情心故意做出來的表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