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個春去秋來。
正值盛夏時,烈陽高高在上,炙熱的溫度讓人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那些田地裏耕耘的人黑黃的膚色又黝黑了許多,渾身汗津津的。
許多人都是趁着微光剛剛亮起,脫了衣服赤着身子就下了地,到了下午最熱的時候,就紛紛躲到河邊的樹下納涼。
等太陽將落未落,天上還有點光亮,吹過來的風沒有下午那麼燙的時候,這纔回到田地裏繼續耕耘到天黑。
陸魚原本也想摻和摻和這些農家事,擼着袖子下了地。
剛揮了兩下鋤頭,就被雲老爹連拉帶拽的給拖走了。
“已經是黃臉婆了,再曬下去,到時候連我都認不出來你。”
“我是黃臉婆,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嘿,我出去轉一圈,那大姑娘小媳婦兒一個個就都黏過來了,你行嗎?”
“那些小騷蹄子是看中了你的人,還是看中了你的銀子,你心裏沒數啊?”
老夫妻倆互相嗆了幾句,走走停停,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十多年過去了,倆人的髮絲中多了幾抹白色。
歲月一點一點的在他們臉上鑿出痕跡,眯眼淺笑時,多了許多皺紋。
倆人回了雲府,雲老爹讓陸魚收拾了一下,就又連拉帶拽,將人給拐到了飄雪城。
完事後,陸魚發現傳送陣突然失靈了,她回不去了。
“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大熱天的,該歇就歇,別再去管那三畝地了。”
雲老爹說着,用透明的玻璃杯倒了一杯葡萄酒,又往酒水裏放了幾塊冰塊。
他坐在躺椅上,旁邊畫着寒風符的鐵盒子正在吹着冷風。
“這纔是生活啊。”
冰涼的葡萄酒由嘴沁入心田,整個人都感覺涼了幾分。
陸魚見此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了好幾句,說的話很難聽。
雲老爹自動將這些髒話給過濾了,當作沒聽見的樣子。
想讓他放她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