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沒有人會溫柔的摟着你,輕輕的拍打着你的背,溫聲細語的哄着你睡。
也沒人會在修行之餘,去找時間過自己的生辰。
這兩天的許多事,在慕雪兒十多年的記憶裏,是不曾經歷過的美好。
她終究還是融化在了這春風般柔軟舒適的溫柔裏,做出了修道生涯中的一次妥協。
她不知道這一次妥協是對是錯。
她只知道,如果慕齊和凌飄月真的因她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那她會愧疚一輩子。
“孃親。”
慕雪兒蜷縮在凌飄月的懷抱中,語氣有些生澀。
她依然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
但想來,以後會習慣的。
被窩裏,她悄悄施展了安眠的法術,聽着身旁的呼吸聲漸漸勻稱。
被子悉悉索索,一隻白嫩纖細的小手鑽出了被窩,撫摸着自己孃親的臉。
“鼻子很像。”
“嘴脣也一樣,薄薄的。”
“還有頭髮也很像很像。”
真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可笑的是,昨天她還在推拒這種感覺,如今要離去了,反而捨不得了。
不過,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不知道安田縣的魔,到底有多少耐心。
她應該一直都在被他盯着。
之前想要書寫傳音符咒,一定是觸碰到了滅世之魔的逆鱗。
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她剛拿起筆蘸上硃砂,張管家和翠兒就找過來了。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脅。
而且這份威脅還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