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見底的湖泊光滑如鏡,兩根黑木製成的魚竿正斜斜的架在岸邊。
綠樹成蔭,花草豐茂,山清水秀,實在是一片適合放鬆休閒的好出去。
然而……
魚竿旁邊兩個空空如也的水桶卻昭示着此刻釣魚者的心情或許不是那麼好。
“唉,仙盟的標準又提高了,盟會費更是上漲不少,我們流溪宗想要完成今年的任務都有些喫力,更別提參加那些祕境探索了。”
說話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額頭皺紋深陷,白髮蒼蒼,一副受點打擊就要過去的樣子。
“今年新招的兩個弟子也不行,一個教了三個月,連基礎心法都能背錯;另一個就更囂張了,連一點苦都吃不了,兩個月就跑的沒影,這可把我們給氣的啊!”
“以前的弟子思想也出了問題,個個想着碰運氣撞機緣,可天底下哪來的那麼多好事?”
老人連連嘆息,愁眉苦臉,準備找身邊的少年尋求一下安慰,結果……
“老弟你!!!”看着仰躺在椅子上,草帽蓋在臉上的少年,老人激動的身子都要顫抖了。
是他提議出來商量一下今年對策的,可是這貨居然睡着了。
“我在聽,我在聽。”躺着的少年擺了擺手,聲音裏也充滿着無奈和迷惑。
“你覺得就你一個人日子不好過嗎,怎麼說你流溪宗上上下下還團結友愛呢,相互之間還可以抗一下,可我靈雲宗甚麼都沒有好嗎?”
伸手摘掉草帽,少年的露出一張頗爲俊逸的面容:“最近我靈雲宗頭疼的事情可多着呢!”
此處乃是玄域的某個偏遠角落,方圓百里座落着將近八|九個小宗門。
老者是流溪宗的宗主白鹿真人,少年是靈雲宗的宗主祁雲。
在這片地域,雙方都是小門小派宗主,不過由於宗門實力的關係,可謂日常菜雞互啄。
然而最近玄域修仙聯盟的新規頒佈,大門派聖地怎麼想的白鹿真人不清楚,可是他自己的流溪宗可就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此刻他正在因爲這些事情而愁眉苦臉,總算將祁雲約出來釣魚,準備共同進退,結果身邊的少年竟然當做耳旁風一耳朵進,一耳朵出。
“你有甚麼好頭疼的?”白鹿真人沒好氣的說道:“你靈雲宗就你一個光桿司令,還頭疼個啥,哦對了,仙盟規定日後宗門人數至少也得兩位數,你隨便招幾個人充充數不就行了,大不了過了審覈之後再把他們踢了?”
⊙﹏⊙
翻了個白眼,祁雲張嘴了好一會,最後還只能把魚竿一腳踹進湖裏。
根本就不是仙盟這回事好嘛?
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靈雲宗的事情,他就一陣頭疼。
總覺得有人在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