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曇沉睡了足有一月,遠山便守了一月。
在此期間,陸隨深了無音訊,一直未歸。
這日,花苞總算有了動靜。
塵曇的聲音很是虛弱:“狐狸,阿深回來了嗎?”
有了意識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他的小徒弟,遠山翻了個白眼,也算是看透這朵爛花了。
沒好氣道:“我守了你一月你不曾問,醒來便尋你那不曾歸家的小徒弟。”
牢騷了兩句後,卻也不掩飾自己的憂心:“身體如何了?你怎麼暈過去的?”
花苞輕輕晃了晃:“不知,沒有預兆。”
就是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有甚麼東西丟失了一樣。
悶疼,又惶恐。
他想見阿深。
特別想見他。
“我的玉佩呢?”
“幹嘛?”
“找阿深。”塵曇的聲音又虛弱了些許:“想他。”
連人身都不能維持,還想着以真氣聯繫陸隨深?
塵曇還真是不知輕重。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丟?你安心的調養身體變回人身,不然我看你小徒弟回來了你要怎麼解釋這件事。”
塵曇想反駁,又想起之前自己受傷小徒弟雙眼通紅的樣子。
算了。
不能讓阿深擔心。
“好了。”
塵曇的失落化爲實質,遠山就是不想知道都沒有辦法。
他嘆口氣,指尖輕輕點了點塵曇合攏的花瓣,溫聲道:“乖乖休息,堂堂老祖連維持人身的真氣都沒了,也不怕惹得人笑話。”
“不用你說。”見不到陸隨深,又不能聯繫,塵曇賭氣,不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