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遠山還想勸就被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陸隨深打斷。
他溫笑着捏了捏塵曇的手,語氣無奈中又帶着寵溺:“師叔說的對,您不能這般任性。”
塵曇踢了他一腳,面露不滿。
自己這是給小徒弟找場子,他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
隱去心頭浮現的陰暗,陸隨深牽着塵曇的手讓他再坐在玉牀上,自己半蹲在他的身上,專注的凝視他:“我想讓您快點好起來。”
然而這個忙,他一點都幫不上。
唯有藉助別人。
妒意如蠶絲一般將心臟包裹,束縛。
這樣窒息的感覺讓陸隨深暴躁不安,讓他想摧毀甚麼東西。
可是他不能那樣做,他需要讓師尊好起來。
所以,哪怕是快被嫉妒吞噬,他的面上也未曾顯露過半分。
“嗯…”
陸隨深低沉的嗓音劃過耳畔,老祖被瞬間安撫了。
“那我療傷。”
遠山:?
我求着你那麼半天都沒用,合着人家一句話就給你哄好了?
這幾百年的感情是處假的吧?
“乖。”陸隨深站起身想摸摸塵曇的頭,卻因有外人在只碰了碰他的臉,“我去外面給你護法,順便做些糖糕好不好?”
“好!”
老祖乖巧的像個小孩子,還提起了要求:“喫紅糖的,這次要白芝麻。”
“好。”陸隨深失笑,“正巧紅糖補氣,師尊多喫一些是好的。”
說完,他的笑意淡下,轉而對着遠山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晚輩禮。
“隨深不懂事,還請師叔原諒,師尊…就交給您了。”
遠山還沒等說甚麼,兩道憤怒的火光直直射在他的背上,讓他渾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