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深怔住,垂落的指尖顫了兩顫。
是他聽錯了嗎?
師尊…在問甚麼?
出於謹慎,他不敢多說甚麼,只能回答的模凌兩可,“師尊不許弟子有,弟子…便沒有。”
沒想塵曇卻執拗的看着自己,“若允許了呢?”
這架勢,勢必要讓陸隨深給自己一個答案。
一個連他自己還未曾相信的答案。
甚麼?
陸隨深眸光微閃,心虛的不敢對上塵曇的瞳眸,“爲何…”
“回答我的話,我若允許了呢?你可有?”
這一瞬間,陸隨深有一種很真切的感覺,自己懵懂純粹的師尊,好像突然開竅了。
他喉結滾動,隱忍的注視塵曇。
“有。”
“是誰?”
陸隨深不敢說,怕自己猜錯的話一切都毀了。
“不說?”塵曇也不知自己此時的心情是甚麼,歡喜,期待,還有惶恐無措。
“爲何不說?”
步步緊逼,非要陸隨深說出個一二。
就像未曾經過雨露的土壤,等待着遲來的甘霖。
他不知自己此時的心境,也不知陸隨深若是回答了,甚麼樣的答案纔是自己想聽的。
承認,自己會是哪般?
若不認,自己…
墨灰色的瞳孔驟然加深,塵曇突然想起了狐狸說的話。
心悅是許多親密的事情只能對彼此做,其他人不行。
若是自己猜想的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