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的人,好像看不到這個孩子。
有些行人甚至從那孩子的身體裏穿過去,那孩子還是一動不動。
我的掌心全是漢,我微微攤開自己的掌心,並沒有發現紅掌紋的出現,至少我的命理還沒有改變。
我嚥了一下口水,然後站起來,同時試着輕輕甩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要把那孩子甩開。
可我的幅度又不敢太大,我生怕惹怒了這個小傢伙,這馬路上人多的很,要是他發起瘋來,那可就真出大事兒了。
所以我只能努力再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被迫拉着那個孩子往前走。
同時我右手也是拿着手機繼續發微信給李成二,告訴我的位置,讓他快點趕過來。
李成二就回答我,他在趕來的路上了。
而我這邊則是試着看了看那個孩子的面孔,想要從他的面龐上找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爺爺曾經說過,屍體、鬼物,並不會因爲形態發生了變化,相門就變化,相門之理潛移默化,會在各個形態下繼續延續。
所以我想看下這個孩子生前的情況,說不定還會有辦法消除他的怨氣。
這孩子慘白的臉上,那一層陰煞的邪氣早就把他本來的相門顏色給遮住了,我努力看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在他的疾厄宮中看出一絲黑線。
而這一絲不太明顯的黑線一直牽到他的耳垂位置,在他耳垂上打了一個死結,這黑線強行鎖住了這孩子天廓相門流年運勢,讓他流年氣絕。
天廓位於耳垂附近,是人百歲流年相門中的五、六、七歲的流年相門。
黑線鎖在天廓的中部,也就是說,這孩子死的那一年,應該只有六歲。
黑線是從疾厄宮而來,卻無病理徵兆,所以這孩子是死於禍難。
我正準備仔細推理是何種禍難的時候,這孩子忽然停了下來,他拉着我的手,我被他的突然停止拽了一個蹌踉。
等我站穩後,那孩子忽然轉彎。
我本來不想跟着他走,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就算我不停的念卦辭也無法擺脫他對我的控制。
我開始被他扯着走,我的雙腿開始逐漸的不聽使喚。
我趕緊發微信給李成二,報告我的情況,同時再問他到甚麼位置了。
李成二回了一條:“很快就到,你再堅持一會兒,那小東西怕是和盛世南苑的那個妖物不相上下,別跟他去高的地方,也別去人少的地方,還有車多的地方也別去。”
看完這條微信,我便有點欲哭無淚了,因爲我已經被那小東西拉着上了步行天橋,這個地方算是高處,而在天橋下面是車水馬龍,也是車多的地方。
李成二說的三條不要,我已經中了兩條。
我心裏不禁害怕,這小東西該不會要拉着我從人行天橋上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