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過後很長一段日子,儘管節令已經越過了秋分,但四面環山的寶慶城裏依然是夏天的面貌,氣浪炙人,十分悶熱。
只是連綿的山野楓林開始了變了模樣,由綠變紅。
夜晚的時間也明顯縮短了。
心裏思量着曾令波和魏方圓的關係,半個小時公交車倒是容易過,很快就到了貴妃巷。
下車就碰到了王大媽和邵芬,兩人都在賣力地耍嘴皮子,各自攤位面前都站了好幾撥人。
“小哥兒,你回來了。”
這是王大媽跟盧安熟悉了後,對他英俊面貌的戲稱。
“誒,大媽、邵芬姐,你們生意不錯啊。”笑着同兩人打聲招呼,盧安越過她們往巷子口走。
嚓,見鬼了!
一拐進巷口,盧安就差點撞到了迎面而來的張寡婦身上。
後者此時拎一個熱水壺,一襲紅色旗袍把她身段襯托的婀娜多姿。
感受到他目光,張寡婦走過去時伸手快速地摸了他大腿根部一把,說:“嬸晚上來找你。”
別個阿嫂調戲自己都是嘴上花花過把癮就算了,可這位是來真的,盧安說:“我有肝炎。”
沒想到張寡婦冷笑道:“那算甚麼,嬸不怕。”
爲了色慾連肝炎都不怕了,盧安沒撤:“傳染上可是你的事,我就怕你把廖詩琪也害了。”
張寡婦冷笑聲更大,走出了巷子口。
白天,貴妃巷除了一些老弱病殘,正經的勞動力都討活計掙錢去了。
來到9號門牌,盧安望了望,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只是右腳才踏進去,就發現門縫下面有一封信,還有一疊數學試卷。
他有些好奇,信就算了,怎麼還有數學試卷呢?
上輩子可沒有這一出。
數學卷子很新,上面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油墨味,也很厚,碼在一起共22張,而且是上面標註的是黃岡密卷。
盧安前後翻了好幾次試卷,找遍了每個角落,沒查出任何落頭,連一丁點記號都沒有。
隨後他把注意力放到了信上。
信封是很常見的黃褐色,摸起來有點硬朗,拆開一看,裏面原來是一張精美的明信片。
明信片北面有字,一手漂亮的方塊字體:盧安,我可以喜歡你嗎?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連署名都沒有。
盧安盯着辨認了幾遍,愣是沒從記憶中摳出來這是誰?
在原地沉吟半晌,他稍後把明信片和試卷拿進了屋裏。
對堂屋和兩個房間檢查了一番,沒發現異常後,盧安又出了門,先是去對門找李冬。
結果正在做英語的李夏告訴說:“我二哥這幾天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要晚上纔回家,你晚上來找他啦。”
盧安問:“知道他去哪裏沒?”
李夏搖頭:“不知道,一天到晚神神祕祕的,跟都誰不說。”
盧安又問:“那你這幾天看到有人來找過我沒?”
李夏還是搖頭:“我沒怎麼注意哦,不過張寡婦經常出現在二樓窗戶向你院子裏瞟,明顯對你沒死心。”
盧安直直地盯她眼睛。
李夏呼口氣,拍拍心口小生說:“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是我媽和鄰居扯閒話時我偷聽到的。”
盧安伸手指了指,說一聲“你這7個題錯了5個”後,就走了。
李夏咬着筆帽,低頭瞅着7個剛做完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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