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怎麼不去拿麪包?”孟婆挑着好看的眉,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說要出發了?
還杵着呢?
男人沉低眸,慢慢朝她走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動作乾脆利落地蓋到她身上,聲音淡淡裹着一層說不明的情緒:“你不懂這裏……女人是不能隨便脫衣服嗎?”
在奈何橋老家,她待在屋子裏想怎麼脫都行。
沒人會來看?
但是這裏不一樣。
孟婆聞言笑了:“怕甚麼?誰敢進來?”
“再說這裏也就你一個人看到?”
說到這,孟婆停頓了下,眉梢揚揚,忽然端詳起眼前的男人。
手指輕輕滑到他俊逸的臉側:“你這兩天不對勁?怎麼在意起這種小細節了?”
他們都是鬼差。
還用在意這些?
真是矯情了呢?
孟婆無法理解。
的確,她的心封了千年了,哪裏會開竅。
她只懂喫喝玩樂。
人世間的情愛,她無法體驗和感知。
也就不理解他這個忠心耿耿的下屬怎麼突然這麼在意這些沒甚麼用的細節?
“我也是男人。”他抬起眼皮,漆黑的眸都是她的倒影。
可她始終不會感知。
甚至只覺得這是笑話,比如她現在就噗嗤笑了,笑得魅惑顛倒,“行了,你跟我辦事千年了,我不會在意這些?”
“就算你是男人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覺得我能對你怎麼着?”
男人就知道她不懂,眼底滾動的暗湧微微壓抑着。
她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