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一口氣吊着了。
當然,臉爛,還有一點氣,還不是最讓他瘋的,最讓他瘋的是他居然真的被這個盛晚輕鬆打敗。
這個祭臺作法。
除了他自己,沒人會破解。
可是她竟然破了,還摔碎了他家老祖在崑崙山脈找到的極陰之物。
這口氣,就是死,九真道人就算死也不會噎下去。
他何時受過這般的屈?
“傅總……盛晚……你們兩個給我……聽好……我就算死了,我要化爲厲鬼,找你們……算賬……”九真道人嘴裏含着血水,努力吼出來。
盛晚冷笑一聲,傅璟夜則繼續踩他,“道長,死到臨頭還嘴硬?跟我說說,我家二房叔叔嬸嬸還讓你辦甚麼事了?”
九真道人不會說,他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活下來,也會陳偉成殘廢。
他爲甚麼要說?
他磨着斷裂的牙牀,笑起來:“傅總,今日你折磨我,沒關係……二房對你們的手段……多着……你一個將死之人……以後等着暴屍吧!”
“是嗎?道長可真是對我家二叔忠心耿耿?”傅璟夜怒了,準備弄死他。
盛晚走過來,輕輕拉拉傅璟夜的手,脣角一笑說:“傅爺,別踩了,我怕髒了你的腳。”
她家傅爺,多尊貴?
怎麼能被這老妖道的髒血污染了?
“晚晚,是要我放了他?”傅璟夜聽話地挪開腳。
一挪開,盛晚看着道長這張血肉模糊的爛臉,在心裏嗤了一聲,才說:“他折磨了舒兒這麼久?我怎麼會讓你放過他?”
“對付惡人,自然要用惡人的方式咯?”
傅璟夜眸色一暗,明白了,抬手揉揉他的小乖乖晚晚:“晚晚想怎麼玩?隨你。”
盛晚轉轉手中的那根黑色藤鞭說:“他這幾年做了太多惡事,還抓了不少無害的散鬼來練屍人。”
“你們在樓下碰上的那些屍人都是他煉出來害人的。”
“既然,他這麼喜歡煉屍人,那就讓那些屍人來好好陪他玩玩,畢竟冤有頭債有主。”盛晚說完,伸手握緊傅璟夜寬大的手,說:“傅爺,你去走廊站着,接下來我來做。”
傅璟夜點點頭,漆黑的瞳眸裏對盛晚的欣賞之意更濃了。
他家小晚晚真是又颯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