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喧鬧的車外,細柔的風從半開的窗外鑽入。
拂開盛晚散在肩頭的烏黑濃密長髮。
星眸熠熠,脣紅齒白。
傅璟夜第一次主動伸手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聲音帶着咳血後的蒼涼和疲憊:“下次不要這樣。”
“患病的血……都不健康。”
盛晚不在意,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心疼這麼一個男人。
疼他的一切。
更想替他承擔他身體的疼痛。
“我真的不在意。”
傅璟夜脣角微微扯扯,眼底掩蓋的碎芒如星河大海:“我在意,你還小,未來可期。”
“另外,今日二房身上中的毒蜂,是你做的嗎?”
聰明如傅璟夜,不可能猜不到二房那麼腫脹的臉是誰所爲?
要是他手下,絕對不是這麼些小伎倆。
盛晚想狡辯,不想承認,眨巴一下圓溜溜的大眼睛說:“傅爺幹嘛說是我做的呀?”
“我很柔弱的。”
盛晚嬌滴滴說瞎話。
傅璟夜低笑一聲:“你不承認也沒事,我心裏有數。”
盛晚輕輕用舌尖抵一下貝齒,沉默地看着傅璟夜揣摩了幾秒說:“好吧,我承認。”
“我乾的,我看不爽他們欺負你,你可是我老公,我知道你身份金貴,他們又是你長輩,你不方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出氣。”
“我……不一樣,我沒那麼金貴,所以我給你出氣。”盛晚眨眨眼:“傅爺,不會生氣了吧?”
傅璟夜繼續揉了下她發頂,聲音低低,嚇唬她:“要生氣的話,早把你扔出去了。”
“還能讓你乖乖坐我身邊——爲所欲爲?”
爲所欲爲嗎?
他這是變相地暗示她——以後可以這樣?
盛晚心口頓時像漏了一拍一樣跳動了下,脣角小小雀躍地揚了下,很俏皮地又開始恃寵而驕了:“不生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