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薄曦晨陽透過透明的飄窗緩緩落入臥室地板。
盛晚倦倦地睜開眼,抬手蹭了一下身旁的被窩。
空空冷冷的。
傅璟夜已經不見蹤影。
起來這麼早嗎?
盛晚撐着胳膊坐起來,一頭海藻濃密的長髮瞬間在她後背鬆散下來。
抬手,伸個懶腰。
身上的真絲薄被湛湛滑落。
被子落下來,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
她記得昨晚她明明爲了暖傅璟夜,脫光光了。
怎麼還穿上?她沒有夢遊,不可能是她自己穿的?
就在盛晚疑惑自己怎麼穿了睡衣?
而不是光溜溜的?
小狐從椅子的坐墊後鑽出來,晃晃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飛快地跳到牀上,說:“晚寶,早。”
“早。”盛晚揉揉它腦袋,指一下自己的睡衣:“你知道誰給我穿的?”
“昨晚我感覺睡太沉了。”她一向是警覺很高。
一點動靜就能醒來。
但是昨晚真的沒感覺有人給她穿睡衣?
“這還用問嗎?是你家傅爺,他是不是不能人道呀?你都脫成那樣,他一點都沒動手動腳。”小狐歪歪腦袋,一股子嫌棄說:“晚寶,你還是離婚吧。”
盛晚抬手敲了它小腦袋:“再亂說,我送你回神藥谷。”
“別別,我就是捨不得你委屈嘛!”小狐趕緊往盛晚懷裏鑽鑽,撒嬌:“我不想你以後受傷。”
盛晚知道它疼她,抬手順順它絨毛,笑笑:“不會,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能傷害我。”
“只有他不會。”
“不過,他昨晚還能趁着我睡着,讓我沉睡,給我穿衣服……”盛晚微微思忖一會說:“他比我預想的……厲害一些。”
他能不聲不響讓她沉睡到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