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徐二龍決對要壓下這股子囂張氣焰,寸步不讓。
“我家的稱,是借的生產隊的稱,這麼多年,生產隊就靠着這把稱收糧食分東西,沒有任何問題。”
“我妹做事,一慣細心認真,絕不會出差錯,這些天的賬,都是記得明明白白。”
“可你們,剛纔居然仗着人多,仗着人高馬大,欺負恐嚇我妹子?”
“我們沒有任何過錯,憑甚麼,要因爲你們胡攪蠻纏而讓步?選擇忍氣吞聲?”
徐二龍一條一條痛斥,有理有據。
說到這兒,他語氣一厲,帶了幾許狠勁:“今天這黃鱔,我還就不收了,你們自己拿回去,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手一揮,示意後面的人:“來,後面要賣黃鱔的,這邊排隊。別耽誤時間。”
“媽的,這耍猴呢?老子辛辛苦苦捉了半天,送過來,你說不要,讓我拿回去?你鱉孫養大的?”楊利民脾氣上來,口中不乾不淨。
“罵誰呢?”徐二龍勃然大怒,一拳頭,直接砸過去。
跟楊利民逼逼半天,已經是強忍怒氣,想着開門收貨,儘量和氣生財、以理服人。
可現在,對方已經口中噴糞。
當着他的面罵娘,這是找死。
這一拳,直直砸在楊利民嘴邊,就這樣,還不出氣,徐二龍再狠狠踹上一腳。
楊利民跌跌撞撞退後兩步,一抹臉,居然打出鼻血。
在農村,拳頭就是道理。
誰的拳頭硬,誰的嗓門大,誰就能佔上風。
徐二龍打架的本事,整個公社有名。
但他並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實在是楊利民欺人太甚了。
“我這是教你做人,敢跟我胡攪蠻纏,以爲我不敢打你?”徐二龍指着他鼻子罵道。
衆人閃開幾步,感覺徐二龍所說在理。
這完全是楊利民胡攪蠻纏嘛,強買強賣。
楊利民大叫一聲,撲過來,跟徐二龍扭打在一塊。
甚至,他的同姓兄弟幾個,跟着一塊兒撲上來幫忙,這是打算人多欺負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