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搭上線了,下午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這個人。”王伯林跟徐二龍耳語。
見有人看過來,他拍拍徐二龍的肩,轉身走開。
這搭上線,徐二龍心下高興。
否則,家裏已經收了快上千斤的黃鱔,多放兩天,實在夜長夢多。
在這樣的小縣城,一切一切都是靠人脈。
沒有人牽線搭橋,許多地方大門都不讓你進。
只要能見上人搭上關係,許二龍自信絕對有把握把這單子給拿下。
心下一高興,徐二龍去財務室結過賬後,也不打算去桃花河賣涼水。
他也不走開,在伙食團附近待着,準備等王伯林下班。
大槐樹下,一羣退休老人下着象棋。
“聽說啊,李廠長的女,昨天在桃花河游泳,差點從頭洞那懸崖掉下去摔死。”
“沒事吧?”
“沒事,已經救回來了。”
“那還好,算她命大,否則,李廠長就這麼一根獨苗,不得氣死?”
“讓這些人,受點教訓也好,你看看那些女娃子,一個個的,真不知羞,居然跑去河裏游泳,那胳膊大腿的,不全讓人看了?”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說要甚麼追求自由。還一口一句罵我們老封建。”
“管她呢,反正又不是我家孫女,要是我家孫女,敢出去游泳,我非打斷她的腿。不知廉恥。”
這些老人的議論情況,差不多就是代表着全廠職工的態度。
有慶幸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看不順眼的……整個廠裏都議論紛紛。
李永年急衝衝的往家裏趕。
丟人啊。
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個當爹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
他又要忙廠裏,母親得了腫瘤還在醫院躺着,他整天忙得焦頭爛額。
廠區領導所在的那一幢小樓,李永年住的,是一套兩居室的,算是廠裏比較好的待遇。
一進門就是兩個單人彈簧沙發,中間的小茶几上搭着蕾絲花邊罩子,茶几上擺放着一套精緻的茶色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