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麼找了一個啞巴對象啊!”
安幼魚強忍着笑意,自言自語的同時,面頰之中還掛着幾分不太明顯的後悔之意,“早知道你是一個啞巴,當初說甚麼也不該和你處對象。”
甚麼叫蹬鼻子上臉?
諾,這就是了!
林默嘴角艱難地扯動着,抬頭看了一眼前排正在開車的徐黃,低頭湊到女孩耳垂旁,嗅着熟悉的清香之氣,醞釀好的威脅之語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安幼魚推了林默一下,軟聲提醒道:“你是不是又想威脅我?”
和林默相處了這麼久,林默瞭解她,她也同樣瞭解林默。
單從一個舉動之中,她就能猜得到林默的意圖。
林默乾咳一聲,“小魚兒,你這麼囂張,我威脅有甚麼不對嗎?”
“誰囂張了?”
安幼魚矢口否認,時至今日,在林默的影響之下,她已經可以做到說謊時臉不紅心不跳,“剛纔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對,開個玩笑,你怎麼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了?”
“嘿……”
對於女孩的惡人先告狀行爲,林默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若不是此時的場合不對,他非得把這丫頭按在腿上打屁屁不可!
看到林默喫癟,安幼魚清眸滴溜溜地轉動着,眉眼之間透着得意。
不容易啊!
這麼久了,總算在口頭的爭論上贏了一次。
林默打量着女孩幾乎壓抑不住的雀躍神態,心中既無奈又好笑。
這就開心了?
既然如此……
那就讓她更開心一點!
念及於此,林默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給安幼魚轉了一筆錢,正是中午在煙雨樓的餐費。
說多也不多,說少也絕對不算少。
一頓飯,三人吃了三萬多塊。
這種消費若是放在之前,林默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唉,誰讓他投胎技術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