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裏拿父皇壓我，”姜澈伸手指向他，“父皇呢？我要聽父皇親自和我說！”

　　小全子朝他微微一個欠身，“這大皇子恐怕要失望了，皇上交待過，只須送您出宮關押，不必和他稟告了。”

　　“關押？”姜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這不可能？”

　　明明是他被人所害，怎麼會還要關他呢？

　　“奴才只能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皇上已經知道了二皇子當初腿斷的真相。”小全子面無表情地看着姜澈，“皇上等到今日才處置您，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說着抬起手，微微側頭，“帶走吧。”

　　姜澈聽到二皇子三個字時便徹底僵住了，這麼多年前事怎麼還會被翻出來？怎麼會這樣？父皇已經知道了？

　　各種疑問湧上心頭，很快又被無盡的絕望覆蓋。

　　他，完了。

　　小全子親眼看着手底下的太監們將姜澈抬了出去，想到臨來鍾粹宮前師傅吳德才對他說的話。

　　“小全子，你覺得大皇子爲甚麼會被皇上厭棄？”吳德才頗有深意地問小全子。

　　“不是因爲他害二皇子的事爆出嗎？”小全子理所當然道。

　　吳德才給他腦袋上倆板栗，“讓你平時多想少說。”

　　“小全子，師傅再跟你說一次，在宮裏要活得久就得心明眼亮，看得比別人清楚。”他指了指昭純宮的方向，“大皇子是因爲得罪了她，懂嗎？”

　　他們這些底下的人，必須得學會看天，吳德才早就看明白了，如今宮裏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只有昭純宮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