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恆帝走進寢殿就發現裏面佈置得和尋常妃嬪或富麗或雅緻的宮室不同,這裏處處都透露着家常溫馨,他微微有些意外。
“這是你佈置的?”景恆帝問皎雲。
皎雲點頭,“叫皇上見笑了。”
景恆帝拉着她坐下,“朕倒是覺得很好。”
朱兒給皇上奉了茶,就走了出去和吳德才一起守在殿外。
他摩挲着皎雲的手,忽然道:“朕聽聞你今日在鳳儀宮受了委屈?”
皎雲恰到好處露出幾分羞澀,她輕輕地搖頭,“皇后娘娘是中宮皇后,臣妾給她敬禮是應該的,哪裏算得上是委屈?”
她說着抬頭極快地看了景恆帝一眼,“何況,敬了茶之後臣妾才真正成了皇上的人,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一眼嬌羞又嫵媚,看得景恆帝一時心癢,不禁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啊——”皎雲痛呼一聲。
景恆帝拉過她的手,將衣袖輕輕擼了起來,就胳膊上面紅了一片,“這是怎麼回事?”
“是臣妾喝茶的時候失手燙着了。”皎雲忙道。
景恆帝銳利的眼神看向她,“果真如此?”
皎雲點頭,“這只是尋常燙傷,臣妾已經抹過藥膏了,不礙事的。”
“吳德才。”景恆帝提高了聲。
門外的吳德才立刻走了進來,“奴才在。”
“你去太醫院,取個好點的燙傷膏過來,葉更衣手被燙傷了。”景恆帝吩咐。
“是。”
景恆帝說完轉過頭卻看見皎雲正忐忑地看向他,眼神裏滿是小心翼翼,她輕聲問:“臣妾是不是給皇上添麻煩了?”
她說着,眼眸裏甚至漸漸有了淚意,“臣妾以後不會了。”
皎雲的表現讓景恆帝詫異,“不過些許小事,你——”
聲音忽然停住,因爲皎雲眼中的淚已經滑落下來,這讓景恆帝不禁想起初見她時她落淚的樣子,這個女人似乎有事瞞着他。
景恆帝伸出手擦掉皎雲臉上的淚,輕嘆:“你怎麼這麼愛掉眼淚呢?”
皎雲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有所指,不好意思地笑了,而後深深吸了口氣,彷彿鼓足了勇氣,紅着臉說:“皇上可能是昨日御花園才注意到臣妾,可是臣妾的心裏早就有皇上了,只是臣妾自知配不上皇上,只敢埋在心裏,卻不想上天垂憐,讓皇上和臣妾在御花園相遇。”
“這兩日簡直就是臣妾這輩子最開心的兩天,有時候臣妾都懷疑這是一場夢,隨時都可能會醒。”皎雲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