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弟,自打咱們認識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正經坐下來喫頓飯”
陳鈺樓手中摺扇輕搖,語氣有些感慨。
鷓鴣哨頷首,淡笑道:“我搬山三人在外奔波,風餐露宿,但只要喫的心安,就是好飯”
“果然瀟灑!”
陳鈺樓一時有些豔羨,若沒有這般家境,他也會去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吧。
張啓辰不接二人話茬,倒是看向一旁盡職盡責倒酒的花柺子。
當下開口讓道:
“柺子哥,別跟那站着了,過來一塊坐下吧!”
花柺子聞言,十分感動地搖搖頭。
張啓辰下一步直接起身,硬是搬了把凳子,把花柺子按到了桌上。
花柺子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惶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陳鈺樓好笑地搖搖頭,開口道:
“柺子,張兄弟一片好意,你就坐着吧。”
花柺子這才應下,看着張啓辰的目光愈發親切。
張啓辰不以爲意,這舊時代的尊卑觀念真是彆扭。
後世聚會,哪有讓兄弟朋友伺候倒酒的傳統。
陳鈺樓酒過三巡,面上已有醉意,場面話漸漸變少了。
開始往外倒些真心話。
“二位兄弟,不怕你們笑話,我家老爺子攢下這份家業,我是時刻提心吊膽,就怕這家業敗到我手裏。”
“所以碰上二位兄弟這等能人異士就想百般拉攏,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並沒有能留住二位兄弟的籌碼。”
“所以,兄弟我就不再厚顏開口了!”
陳鈺樓其實心中還有些不甘,想來個以退爲進的招攬策略。
“陳兄,不用妄自菲薄,我和陳兄不同,不是宏圖之才,平生只願找到雮塵珠,解救我族人一脈,然後便遠離江湖,此生無憾”
張啓辰也緊跟着開口:
“陳把頭,幾日相處,想必對我也瞭解幾分,我只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非是看不上卸嶺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