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不喫醋了吧。”易卿得意地挑眉道。
蕭畋頓了頓道:“不行,我還是氣不過,還想宰了他。”
“宰了他不太便宜他了?”易卿目光中閃過狡黠之色,“而且鈍刀子殺人才更舒服,這麼好的敗家子,不用他來氣氣司馬氏,攪亂宜安伯府這一潭水,你不覺得太虧了嗎?”
“你想怎麼辦?”蕭畋問,“你今日也沒告訴他如何找你。”
“我是故意的,這般他纔會抓心撓肝。”易卿胸有成竹地道,“我過幾天再出現,若即若離,他纔會更快地上鉤。”
她總不能明晃晃地告訴蕭靖鴻,我就是想接近你,想算計你。
“你今日爲甚麼給他那麼多銀子?”蕭畋又問。
“心疼了?”
“我知道你是爲了引他上當,但是給他一兩銀子,我都不願意。”蕭畋傲然道,“我寧願扔進水裏都不想給他。”
“有道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放心,他怎麼喫的,要怎麼給我吐出來,而且要連本帶息地吐出來。”
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算計和志在必得的信心,蕭畋臉色緩和了許多,眼中也充滿笑意,不由道:“你這腦袋裏,爲甚麼那麼多鬼主意。這酒壺你是怎麼得來的?骰、子你都會,你還有甚麼不會的?”
易卿得意道:“酒壺的事情我之前不知道甚麼時候聽人說過,然後心思一動,找匠人來問了問,不想真的做出來了,你應該誇匠人聰明。至於骰、子,或許這也是天賦,嫉妒不來,要不要跟我賭一把體驗下?”
“賭甚麼?”蕭畋挑眉。
“你來定,我只負責贏。”
“你贏了的話,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我贏了的話,可以要求你爲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好!”易卿一口答應。
她讓人拿來骰、子,然後接連贏了蕭畋十幾次,嘴巴都快咧到嘴角了。
“怎麼樣?服不服?”
“願賭服輸!說吧,想要我做甚麼?”
易卿一手握着骰、子把玩,另一隻手托腮,轉着眼珠子想主意。
這一想,她才發現,原來她對蕭畋,竟然沒有甚麼可求的——她想要的,只要她提出,蕭畋沒有甚麼不答應的。
“蕭畋,你對我真的很好。”易卿有幾分動容。
或許這就是潤物細無聲,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蕭畋被她突如其來的誇讚弄得有幾分無所適從,剛想謙虛幾句,就聽她道,“所以除了你的身體,我對你再無所求。”
蕭畋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