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在皇上面前進讒言了吧。”易卿不確定地問道。
明明鄧嘯看起來胸有成竹,不似作僞,怎麼到了蕭畋這裏就必死無疑了?
這話易卿沒過腦子就問出口,說完就後悔。
果然,蕭畋的臉黑了。
“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進獻讒言的小人。那鄧嘯呢?是綁架你的壞人,還是讓你主動跟他走的好人?”
易卿:“……我不是那個意思。”
醋味越來越重,怎麼辦?
在哄人方面,她也挺白癡的。
“當然是他綁架我的,”易卿繼續道,“我總得活命吧,所以哪裏敢在他面前反抗?我要是反抗,現在你還能見到我?這幾日在他身邊提心吊膽,你以爲我過得很舒服?見了你,還要被你責備……”
本來是想先聲奪人佔據吵架制高點的,可是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委屈怎麼回事?
蕭畋過來要抱她,也被她推開。
包子看着兩個人,目光越發茫然了。
這是吵架嗎?不像;可是看起來,又確實不太愉快的樣子。
蕭畋見他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轉着,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你娘病了,我照顧她。你出去,別過了病氣給你。讓她休息兩天就好了,出去和你的狗玩,好不好?”
包子看看易卿又看看他,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出去。
等他出去,易卿惡狠狠地罵:“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蕭畋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竟然還笑了,在她身邊坐下強行摟住她,“說我不要緊,我全家,不就是你和包子嗎?知道你這幾日受苦了。可是看你和鄧嘯有說有笑,我心裏……不舒服。”
“我那叫迷惑敵人!”易卿理直氣壯地道,“而且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覺得何老夫人人很好,她也不知道鄧嘯是太監。我雖然睚眥必報,但是也總有善心大發的時候吧,我同情她,不想讓她知道那些殘酷的真相,卻被你說成那樣……”
“是我的錯。”蕭畋低頭認錯,“聽說你失蹤,皇命我都顧不上,就這樣直接回來。沒想到,找到了你,竟然也找到了鄧嘯。”
竟然是這樣?
易卿扶額,完了,狗皇帝現在估計又在畫圈圈詛咒她,怪不得她摔了個狗啃屎,還扭傷了腳。
“那你現在不進宮去解釋一下,嗯,就說你是回來找鄧嘯,順便找到了我?”
“不去。”蕭畋斷然拒絕,“我……想陪着你。”
易卿看着他眼中濃到化不開的繾綣情意,嘆了口氣,“放心,我跑不了。我這樣帶着拖油瓶的寡婦,脾氣又大,你以爲除了你,誰眼瞎看得上?”
“那約莫着鄧嘯也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