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喫你做的菜了。”齊王待了一會兒後道。
蕭畋立刻看向易卿,那神情分明在說,“你還給他做過飯?”
他一直覺得,易卿的飯菜,是他和包子的專利。當然,紫蘇不算,蹭飯的貞王也不算。
“你不就吃了一頓嗎?印象那麼深刻?看來我的廚藝真的不錯。”易卿瞪了齊王一眼道。
這人要不是想挑撥離間,她根本不信。
“確實不錯。”齊王笑道,把手搭在椅背上,身子歪着,姿勢放鬆,“就是那道螞蟻上樹。”
易卿:“……那有甚麼好喫的?”
“我就想喫那個,你去給我做。我和……你男人說說話。”
“不行。”易卿道,“我在這裏你都動壞心眼,我要是走了,還不知道你在我背後說我甚麼壞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就怕有人裝神弄鬼。”
兩人脣槍舌劍間,蕭畋淡淡道:“易卿,你去吧。”
易卿道:“反正他說甚麼,你聽一半就行。”
等易卿出門,齊王還是歪着身體吊兒郎當的模樣,似笑非笑地看着蕭畋道:“這遊戲,還沒玩夠?”
蕭畋用幽深的眸子盯着他:“殿下應該知道甚麼不該說。”
別人不知道,齊王應該很清楚,皇上真正交好的人是誰;所以蕭畋的身份或許能瞞過其他人,但是瞞不過齊王。
齊王摸摸下巴道:“我現在真的很期待,她知道真相時候的反應。我就很奇怪了,爲甚麼她那麼聰明,又和你朝夕相處,會看不透你的真實身份呢?”
當年,易卿可是睡過蕭靖寒的。
怎麼現在換了個名字就不知道了?
別說扒下了面具,就是扒層皮,以易卿的聰明警覺,蕭畋的小伎倆絕對也無所遁形。
蕭畋纔不會告訴他,因爲易卿深信,蕭靖寒臀部有紅色胎記,而他沒有。
“你最好祈禱她這輩子都不知道,你最好能裝一輩子……”
齊王這話是赤、裸裸的嘲笑,但是蕭畋腦海中卻瞬間閃過一道光。
——齊王說得對!
蕭靖寒死了就死了,現在是蕭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