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很快和懷恩侯和離,搬走了侯府幾乎所有的東西。
懷恩侯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故意氣狄夫人,立刻把文姨娘扶正。
中間具體的過程易卿倒沒有八卦,從面上看起來,各得其所,大概是雙贏?
她繼續在自己沒甚麼人的醫館堅守着,蕭畋也去陪着她。
因爲實在太無聊,易卿支起了架子烤玉米和紅薯,香氣彌散開來,讓人食慾大動。
“你說,哎,燙。”易卿一邊剝着紅薯皮一邊吸氣。
蕭畋默默地把盤子拖過去替她剝皮。
易卿偷笑,眼睛盯着他靈活的大手,繼續道:“蕭畋你說貞王到底甚麼時候走?”
“問這個做甚麼?”蕭畋面無表情,隨手拿過乾淨的白瓷碗,把剝好的紅薯放進去,又取了勺子遞給易卿。
易卿舀了一勺紅薯輕輕吹氣:“不是我問的,紫蘇問我的。紫蘇被他纏得煩死了,說貞王要是不走,她考慮走了。”
蕭畋道:“貞王一直和我要紫蘇。”
“和你要?”易卿瞪大眼睛。
“他以爲紫蘇是你的丫鬟。”
易卿哼了一聲:“你看我和她,誰更像丫鬟?你勸勸貞王,少想好事,紫蘇不是他要得起的人。”
“他是親王。”
“這和身份沒有關係。”易卿咬了一口紅薯,又甜又軟,香氣襲人,“你嘗一口——”
蕭畋看着送到嘴邊的勺子愣住了,腦子轟然炸開。
這是剛纔她喫過的,他親眼看見她咬了一口,現在她給他喫……
“還嫌棄我啊!”易卿見他不動,不由撇撇嘴道,“我給你換個勺子。”
“不用。”蕭畋極快地咬住勺子。
易卿:“……”
“好喫嗎?”
“好喫。”蕭畋低頭,不知道這樣恰好把紅透的耳根露出來。
實話說,他根本就沒有嚐出來甚麼味道,他滿腦子都是易卿用過這勺子。
易卿見他反應,舔了舔嘴脣,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我以爲你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