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地處偏遠,奪嫡這件事情他倒是沒參與,所以皇上也沒有不容他。而且皇上登基之後也多有賞賜,對他有安撫之意。”
如果說貞王真是被人冤枉的,恐怕和他這暴躁的性情也有關係。
不過真是人渣,死了也就死了,就當爲那些慘死的女人報仇了,易卿忍不住想。
“前些日子,他進貢的貢品出了問題,皇上食用後上吐下瀉,於是便下令讓他寫陳情書。結果他不僅不寫,還把皇上派去傳旨的太監打了,於是皇上就下令讓喬野押解他進京。”
易卿:“……這樣的腦子能活到現在,完全因爲他會投胎吧。”
蕭畋對她的毒舌充耳不聞。
包子道:“那現在是不是要告訴皇伯伯真相?”
“包子,現在我們不知道甚麼是真相。”蕭畋耐心地道,“貞王和喬野的紛爭我們也不知內情。皇上越是重視我,我越不能信口開河,因爲會影響很多人的命運,懂了嗎?”
包子懂沒懂易卿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聽明白了。
影響越大,責任越大,越要謹言慎行。
包子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蕭畋又道:“其實據我瞭解,皇上對貞王觀感不錯。此次押他入京,估計也只是小懲大戒而已。”
說話間,紫蘇已經走到窗前:“我看看這個倒黴蛋長甚麼樣。好端端一個王爺被人弄成階下囚,從福建一路北上,估計現在也成了喪家之犬了。”
好巧不巧,官船已經停靠在岸邊,有士兵模樣的人上前把貞王拉下來給他上枷,或許嫌棄他頭髮礙事,便有一個人把他所有頭髮收到了腦後,自有別人配合給貞王上枷。
如此一來,貞王的臉就露了出來。
“原來是他。”紫蘇喃喃地道。
“你認識?”易卿道。
“認識。”紫蘇點點頭,“說起來還淵源頗深。”
“嗯?”
紫蘇忽然回頭,看着易卿,目光懇切又堅定。
易卿頓時翻了個白眼,來了個否認三連:“不行,不能,做不到。”
“你肯定行。”
蕭畋:“……”
這倆人在說甚麼?
包子懂脣語,這倆人就更厲害了,交流用眼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