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都脫下來。”易卿打開櫃子,一邊翻找着東西一邊吩咐道。
蕭畋愣了下,隨即磨磨蹭蹭地把他的上衣解開,坐在牀邊。
易卿找好了東西回頭,見他低着頭,耳根都紅透了,胸前的肌肉彷彿也因爲害羞而微微顫抖,不由有想笑的衝動。
真是太會害羞的男人,她對此沒有抵擋能力啊!
然而她被迷惑也只是一瞬間,很快想到了她今日的目的,面色便冷了下來:“都脫了。”
蕭畋一臉抗拒:“那就不用了。”
“你不癢了?”易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上被抓出來的一道道紅痕道。
蕭畋緊緊抓住腰帶:“……那,那也不行。”
易卿知道這個迂腐的人是真的不能逼他太緊,於是在他衝出去之前退步了。
她轉過身去:“脫衣服,我替你鍼灸要扎你背後的穴位,你趴着,藏好,我看不到你的……”
蕭畋本來不想理她,可是身上這奇癢實在太過難以忍受,簡直比酷刑還難熬,於是他抬頭看看易卿,見她真的轉過去一動不動,便咬咬牙,極快地脫下袍子和褲子,規規矩矩地趴在牀上。
想到自己現在在易卿眼中的狀態,他緊緊閉上眼睛,恨不得自己已經暈死過去,便甚麼都不知道了。
易卿轉身的動作輕快如從前,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無與倫比的緊張。
這大概是宣判時刻,宣告她以後和蕭畋的關係走向。
如果他只是蕭畋,那易卿可以照舊調戲他,甚至可以肖想一下和他發展一下關係,她也可以正視自己對他的好感;但是如果他是蕭靖寒,那她,那她恐怕就要帶着包子,趕緊敬而遠之了。
她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向蕭畋臀部看過去。
他的臀部精瘦結實,易卿所能想象出來的男人的性、感,大概這就是極致。
而且很是光潔,並沒有任何胎記。
易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看起來,蕭畋只是對蕭靖寒愚忠,對範夫人的憎惡也是出於對蕭靖寒的同情,爲他打抱不平。
誰說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
瞧瞧蕭畋對蕭靖寒!
易卿的心情放鬆了許多,也就不再折磨蕭畋,裝模做樣地替他鍼灸,實際上卻是在替他解毒。
沒錯,她給他下了一點小小的毒,並不致命,就是會讓人奇癢無比。
心頭大石放下,易卿心情愉悅,甚至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