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覺得自己夠窘了,然而抬頭看見滿臉通紅,像被煮了一般的蕭畋,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覺得自己喫虧了?”她打趣道。
蕭畋瞪了她一眼,蹲下對包子道:“這種話不可以亂說知道嗎?傳出去別人會說你孃的。只有成親的人才能在一起生孩子。”
包子道:“那我娘爲甚麼沒和我爹成親就生了我?”
蕭畋:“……他們也算成過親的。”
易卿翻了個白眼,嘲笑他撒謊不打草稿;但是心裏卻很明白,他這是爲了維護自己在包子心目中的形象,也不想讓包子自卑。
父不詳,這三個字足以壓垮很多人。
“哦。”包子點點頭,“那你和我娘成親不就行了?”
蕭畋:“……”
易卿看他編不下去,很快接話:“一女不嫁二夫,娘不能再嫁人了。”
包子受了很大的打擊。
易卿對蕭畋挑挑眉,彷彿在說,看,這不就一勞永逸了?
看她不舒服,蕭畋也懶得和她計較,倒了杯水給她漱口,一起回去喫飯。
這次他把油膩的菜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易卿吃了幾口青菜,喝了半碗粥,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些。
包子有午休的習慣,等他睡了後,蕭畋有些不自然地對易卿道:“昨晚是我不瞭解情況亂說話,你不要生氣。”
易卿沒想到他會和自己道歉。
就這一點,他就比自己在這個時代遇見的所有男人都要好,配上這張引人犯罪的臉,易卿想,他快要激起自己的鬥志了。
——真想拿下他啊。
如果他不是蕭靖寒的侍衛該多好。
“易卿?”
“哦,沒事。”易卿的遐思被打斷,擺擺手道,“我沒生氣。”
“徐家對你做的事情,實在過分,你生他們的氣也是應該的。”
孤兒寡母,只有兩畝地,這是生計所託,卻還被人侵佔。
徐家的行爲,無疑是把這母子倆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