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裏面的墨司宴,桃花眼半睜着,原本高高束起的髮絲此刻散亂開來,凌亂之中更添一絲勾人的慾念。
那雙幽深的眼眸,此刻正深深凝望着她,墨色的瞳孔中泛着血色,目光陰沉地如同雪夜裏捕食的惡狼。
顧棠這纔回過神來,原來墨弋不是要出來玩,而是因爲她剛纔轉移話題的那句話,帶她來找墨司宴了。
方纔的不愉快還歷歷在目,現在的他又一身濃重的酒氣,眼神還如此危險。
第六感告訴顧棠,她現在應該馬上跑,然而才微微退了一步,整個人就被帶進男人的懷裏。
撲面而來的酒精的味道,混雜着他身上令人頭皮發麻的男性氣息,織就成一張牢固結實的大網,將顧棠死死困住。
女孩全身上下都被男人陰鬱的氣息糾纏住,逼地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感受到他朝着頸窩的地方靠。
顧棠下意識連忙把他往後推,可腰間的大手像鐵一般,化身爲最牢靠的桎梏,根本動搖不了分毫。
就在她緊張不已的時候。
墨司宴的腦袋已經貼上她的頸部,沒有想象中出格的舉動,他僅僅只是把腦袋靠在她身上,若不是腰間越來越緊的力道,顧棠都要誤以爲他是不是睡着了。
無聲的沉默中。
顧棠突然感受到肩膀上傳來溫熱的溼意,伴隨而來的是液體啪嗒啪嗒掉落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尤爲清楚。
一下又一下,像巨大的鼓槌,猛烈地敲在她最爲脆弱的心口。
顧棠心臟猛地一抽,有種如墜進無盡深淵的虛妄之色,覺得不真實極了,可臉上傷口的刺痛感卻告訴她,這不是夢。
墨司宴真的哭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顧棠瞬間慌了,“墨司宴,你……你別哭……”
前世三年的相處中,就算他們之間爆發再大的矛盾,最嚴重的一次她甚至提了和離,儘管那樣顧棠都沒有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可如今,她不過是冷着聲音兇了他兩句,他竟然就哭了。
顧棠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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