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現在是整個大昌市生死存亡的時刻,不能因爲她一個人,就影響整個救援大局!”
“胡說!那也是我親生閨女,我不心痛的要命麼?”
“那也不行,不能因爲她是我閨女就得先救援她,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分散力量。”
“絕無可能,早就安排人送她回去了,非要偷溜回來,現在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爲單獨救她,就影響整個救援計劃。”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告訴老爺子,或者打着老爺子的旗號走後門......咱、咱們就離婚!我說到做到!”
說完便沒了聲息,李禕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掀開帳篷走了出去,看着十幾米遠的孫繼忠“若無其事”的從另一個帳篷裏出來。
他有點討厭自己的“順風耳”了。
若不是聽見那通電話,他會被這個身姿挺得筆直、憔悴的臉上滿是“平靜”的中年男子騙了過去,誰能想到只有雙手微微顫抖的這個大昌市掌櫃,親生女兒好像遇到大的危機了。
雖然想上前說些甚麼,又不知說甚麼好,只能微笑着讓開身子,請他進了帳篷。
孫繼忠雖一臉平靜,但心情是糟糕的,只是對李禕強笑了笑,便進了帳篷。
誰能想到,他唯一的親生閨女接連遇到兩起靈異事件,第一起好在李禕在場,有驚無險的度過。
只是,誰能想到,派人送她回大京市,卻半路逃走了,更離譜的是,竟然又陷入了一起靈異事件中,現在生死不明。
這讓他又是心疼,又是憤怒,暗道,如果這次她活着出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頓。
好在,妻子知道情況緊急,先和自己商量,沒有冒然找上老爺子,不然心疼孫女的老爺子,不知道會犯甚麼錯誤呢!
上次大巴車上的靈異事件,老爺子就不符合規矩的請求總部解救孫女,已經是不應該了。這次說甚麼也要攔着妻子,瞞住老爺子,不能再犯錯誤了。
李禕也是一臉沉凝的回到自己的帳篷,儘管在衆人面前,表現的信心十足,好似伸伸手就能解決,實際他自己心裏也沒底,只能寄希望於楊間一如既往的給力,合力將厲鬼解決了。
正如趙開明所說的,每晚一天解決靈異事件,就會死去許多人,他根本不敢探聽具體數字,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做出甚麼冒失的事情來。
他在電視電話會議上的嬉笑怒罵,在穩定別人“軍心”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排解自己內心的負面情緒。
現在外面救援安排是一切圍繞他展開的,相應的救援壓力都壓在他身上,在此之前,曹部長和孫掌櫃從沒有詢問他到底有多大把握解決這起事件。
可今天王小明問自己確定能解決嗎,他倆的反應,也是迫切想知道的,只是怕給自己過大的壓力,沒有問自己罷了。
而且,隱約間,他好像聽到曹延華還在徵調馭鬼者,只是不太順利,好像曹洋和熊文文等總部的馭鬼者也恰巧有事被拖住了。
這種國內、國外所有人的目光聚集於此,大昌市外數萬人圍繞他“轉”,是一種無上榮耀,也是大山一般的壓力責任。
好在他現在的能力,讓他有底氣去承擔這些。
兩天的時間一晃便過去了,李禕從睡夢中美美的醒來,認真洗漱了下,喫起早餐。
今天是進入大昌市的日子,也許此去會有生命危險,也許未來一段時間不會再有這種舒心的用餐環境。
只是,他有信心,勝利一定是屬於他們的,不遠的將來,他一定可以在大昌市內,舒心的參加勝利的慶功宴,而他,必是主角之一。
喫完飯,迎着初升的太陽,走進了指揮部。
這時,曹延華、孫掌櫃等一衆大佬着正裝在此等候,見李禕進來,曹延華迎上來道:“李禕,今天的日子特殊,會有國家媒體錄像報道!這是爲你特製的作戰服,穿上吧。”
邊說,邊指了指會議桌上放着的特殊材料製作的青黑色制服,李禕沒有拒絕,拿起桌上的衣服便穿了起來。
衣服很輕便,穿身上絲毫沒有負重感,材質特殊,不反光。
活動了下身體,衣服柔軟且有彈性,絲毫不影響身體做出各種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