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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戲開始了

  何晚棠清晰的聽到三聲貓叫,那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來的可真是時候。

  “當然!你要再敢躲,老子還拿大石頭砸你的頭。”狗蛋惡狠狠的說道。

  何晚黨笑的一臉憨憨的說道:“呀!你好厲害!我頭上的傷是你砸了的啊!你還對我做過甚麼厲害的事情嗎?我笨,都不記得了,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狗蛋完全沒注意到,何晚棠眼裏一抹狡黠的光一閃而逝。

  看到何晚棠很是崇拜的看着他,他得意洋洋的繼續說:“三個月前你落水,是被我推的,還有,今年春天的時候,也是我將你從山坡上推下去摔斷了腿。

  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將河裏的冰塞進你衣服裏,害你大病一場,差點丟了性命,哈哈哈......傻子,你說我厲害嗎?”

  “一定是你阿奶告訴你這樣做的吧?你阿奶可真聰明。”

  “纔不是呢!是我阿孃教我這樣做的,我阿孃纔是最聰明的。”

  “你阿孃爲甚麼要讓你這樣做啊!”

  “當然是爲了得到你家的錢,給我買糖喫啊!”

  “那你阿孃應該好有錢,我家的錢和地都給了你阿孃。”

  “我阿孃將錢都交給阿奶了。”

  “那你阿孃是不是甚麼都聽你阿奶的?”

  “關你屁事,趕緊站好不要動,這次我一定能打中你。”

  何晚棠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幾分,一步一步向狗蛋靠近,“你想打我是不可能了,不過,狗蛋,你說我是先拆了你的手,還是先拆了你的腳比較好?”

  狗蛋一臉震驚看着何晚棠,“你……你敢!”

  “你傷害了我這麼多年,我爲何不能找你討回來。”何晚棠伸手用力在狗蛋肩膀上擰了一下。

  “啊!”狗蛋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

  何晚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現在只是討回一點利息罷了,這纔剛開始就受不了了。”

  狗蛋痛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大哥可是童生,以後是要做大官的,你等着,我娘一定會打死你的。”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土牆外傳來,“我還真沒想到啊!這慈善之家也是虛有其名,居然還敢草菅人命了。”

  從土牆外一下子走進來二三十個人,包括剛剛從地裏回來的賀氏一衆人,狗蛋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變的一片慘白。

  賀氏一臉自責地衝進來,一把抱住何晚棠哭了起來,“對,對不起……都是阿奶沒有照顧好你。”聲音有些發抖,飽含着說不出的心疼和愧疚。

  以何老三爲首的賀氏一房人,臉色很是陰沉難看。

  跟着進來的衆人神色怪異的看着狗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們實在是想不到,何晚棠頻繁受傷生病,居然是有人故意爲之的。

  聽到狗蛋的慘叫聲,何老頭、李氏和何二兩口子,着急忙慌的從屋裏出來了。

  李氏看着衆人笑的一臉僞善,當看到狗蛋無力垂在身側的手臂時,她大呼出聲,“喲,這是誰將我小孫子傷成這樣?”

  何晚棠冷着臉上前一步,“我傷的。”

  李氏一房看到如今何晚棠眼裏的清明,震驚的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大花回過神來,叫囂着揚起手就向何晚棠衝了過去,“你們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家就不應該心軟幫你們,現在你們還恩將仇報了,看我不打死你個掃把星。”

  何晚棠眼角的餘光看到賀氏幾人,都準備衝過來擋在她面前,她快速上前幾步,甩手就給了王大花幾個耳光,抬手又將她的下顎骨給下了。

  王大花回過神來之後,嘴合不上,急的她在那裏咿咿呀呀的叫着,口水流的滿身都是。

  何晚棠好似想到甚麼,在晾衣架上拿了塊抹布包着手,將王大花的嘴給合了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李氏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里正,你看看這傻子做的好事,你可要爲我家做主啊!不然這日子真沒法過了啊!”說完盡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里正上前一步看着李氏說道:“你家狗蛋一直在故意傷害棠棠嗎?而且還是你家二媳婦教唆的,你們家可真是好樣的。”

  “這怎麼可能呢?再說了,動手的又不是我家小孫子一個,怎麼又說起這事了呢?”李氏極力的否認。

  李氏在人羣中找到賀氏,“大姐!你欠我家的錢,我又沒有急着讓你還,你何必兩三天的時間又來這麼一出呢?非得認爲是我家小孫子,故意打傷的你家棠棠呢?里正請您來說句公道話。”

  里正一臉嚴肅,“那好,就讓我來說幾句公道話。”

  李氏感覺村民們看她們的眼神,怎麼越來越不對勁起來,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里正臉色有些冷,“剛剛你兒子可是親口承認了,這些年何晚棠受的傷都是他故意爲之,還是你家老二媳婦教唆狗蛋做的,就是爲了得到她家的錢和地,這裏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這次你們再狡辯也沒用了。”

  李氏震驚的看着狗蛋,伸出手指有一些顫抖的指着他,“你……”

  里正聲音嚴厲的說道:“王大花教唆孩子傷人,爲家裏謀取不義之財,我們村是容不下這種惡劣品性的人,所以我決定將王大花逐出村子,李氏一房必須歸還賀氏一家所有財產。”

  李氏一聽到要還錢,這怎麼可能,進了她口袋的錢,誰都別想從她手裏再挖出去。

  這會兒李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有點亂了心神了,做慣了好人標榜的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瞪了王大花一眼。

  王大花一接到暗示,立刻抬手用手帕抹着淚,聲音帶着幾分哽咽,“我家養了賀氏他們一大家子這麼多年,家裏的錢都爲棠棠付了藥費,我家可是再拿不出錢來了。

  我爲這個家開枝散葉,還生了二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要將我逐出家門口,你們這是要逼我去死啊!”

  何晚棠早就知道這王大花是個胡攪蠻纏的,不過她也不是喫素的,“既然二嬸說是你家養了我們一大家子,那這筆賬我可是要好好和你算算了,以免以後說不清楚。

  這首先,你在任何地方,就是不小心撞傷了人,那也是要賠醫藥費的,這錢本來就該是你家出。

  其次,我家五個大人,爲你家種了十年的地,一年你給二兩銀子的工錢,說是抵債,爲你家做所有的家務活,說是算利息。”

  何晚棠又看向李氏,“我想問一下,小奶奶你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這做工的工錢,真的是這樣算工錢的嗎?”

  人羣中不知誰驚訝的叫了一聲,“天啊!五個人二兩銀子,這可是比地主家的長工都還慘,說甚麼一家人,有這樣的一家人,可真是倒血黴啊!”

  “還甚麼大善這家,喫着別人的肉,喝着別人的血,還要踩在別人身上,裝出一副高高在上,幫助別人的樣子,真是噁心人!”

  “這纔是正真的狼,喫人都不吐骨頭,這賀氏一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白工,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