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謝天謝地謝謝他。
把金絲眼鏡一扔,我隨意癱瘓在沙發上,剛摸到煙盒,想摁個打火機吞雲吐霧,卻不自知猶豫不決。
把煙盒拿起,再放下。
動作重複了幾遍。
我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表,還有四個小時苑驍才能下課回來。
……
我只是微微有點不習慣而已,答應他戒菸的事情總歸要做到,言而有信君子乎。
誰讓我比他年紀大。
98
在學校裏完全待不住的苑驍還是逃課了,大課間,學生衆多攢動,他們年輕又熱烈,活在當下,永遠一往直前。
苑驍那道迫切離開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見。
苑驍加快速度跑出教學樓。
大門保安是不讓出的,他思索片刻,直接翻牆一躍而過。
落地後耳畔吹來輕風,城市裏人潮擁擠,他穿越人海,途徑五環路,路過的風景有些驚心動魄的美麗。
可這些都沒有霍逸重要。
苑驍只知道,他自少年起就仰望一個人,日日夜夜思念成疾,難以平復想獨佔其的野心,慾望在等待的日子愈發濃烈,他終究是幸運的。
99
當苑驍回到十樓,急切且快速打開門後。
他微微愣住,神情又霎那間幽深起來,像一匹餓狼死死盯着獵物。
客廳裏霍逸腰間細軟坐在沙發上,他赤裸着上半身,手在緩緩摩挲性器,自慰的動作很是熟練。
冷淡白淨的臉龐染上紅暈,他輕輕瞥了眼苑驍,發出低喘聲,被發現的驚訝轉瞬即過。
霍逸肉眼可見被快感侵襲,被人發現後的刺激讓之更加敏感。
本就是覺得苑驍還要很久才能回來,有些想做愛,有些想要。
可自己細長的手指滿足不了他,自慰解決不了後穴的溼意。
都怪苑驍。
這一幕太令人血脈噴張,死死烙印在苑驍眼中。
他緩緩關上門,彎起嘴角低笑。
在做愛裏如火純青,濃烈的精液要貫入愛人的後穴,乳頭的啃咬與強烈的佔有慾…
或許霍逸早該知道。
人生沒有如果。
從第一眼就註定了以後。
十樓的窗戶飄蕩進些許雨滴,滴滴答答的聲音阻擋不了滿室的呻吟與喘息。
肉體與水聲在碰撞,霍逸聽見苑驍心臟那端的跳動聲。
他在沙發上跪着被苑驍操到高潮。
指尖都在顫抖。
後霍逸微微抬手,主動和苑驍十指相扣。
100
致親愛的霍先生。
全文完
苑狗子番外:(一)
1
苑驍高考本打算不去,奈何霍逸在牀上連哄帶騙,又是後入式又是自己坐上去,弄得苑驍心潮澎湃。
美其名曰色誘——讓我歇兩天,再操會累死。
於是苑狗子迫不得已幽怨無比地答應了去高考。
他出門前神色微妙,帶點隱晦的色慾。
穿上霍逸買的白T,鞋子也是霍逸買的,黑白拼色高幫,裏頭的內褲更是。
想起昨夜霍逸在牀上迷亂喘息時說的話,“苑驍啊苑驍,你可真他媽帶勁。”
明明是他自己更讓人上癮,怎麼惡人先告狀。
苑驍附身吻了吻霍逸的睡顏,再替他蓋好被子後,神色夾雜色情,喃喃自語一句,“考完後能車震,忍一忍,就兩天……”
裝睡的霍某全身僵硬:……
甚麼時候答應的?
可以反悔嗎?
2
反悔也來不及。
霍逸某天思考人生,重重掐着苑驍的脖子。
“當時電梯裏你裝不認識我,還故意說我是買保險的,套路,全是套路,你個小王八蛋。”
苑驍求饒歸求饒,喜歡看霍逸生氣,越看下面越硬。
精力充沛的年紀大把大把時間可以用來做愛。
然而……總有不速之客。
苑驍真的非常不理解,爲甚麼馮北老是來串門。
3
馮北再次魂不附體,癱瘓在沙發上賴着不走。
“馮先生難道沒有自己的事做嗎?”苑驍不解。
霍逸笑道,“他這孫子情場失意,我也不好丟他一個人。”
攤手錶示沒辦法。
苑驍頭頂的狗耳朵微微卷起,有辦法,撥通駱大明星的私人電話。
駱尚的聲音一出,馮北立馬跳起來跑路。
世界一片清淨。
4
高考結束後的整個下午,車停在荒無人煙的郊外。
車震時劇烈到輪胎微微起伏,窗上都氤氳着熱意。
皮質內飾,霍逸冷白色的肌膚遍佈紅霞,再無法冷淡看人,眼角含着淚光,渾身溼漉漉,吻痕在胸前兩點格外明顯,吸吮過度的代價。
苑驍壓着他的大腿,捲毛因操弄的力度微微發顫,他狠狠挺身內射。
“下次去我們第一次喫飯的那家法式餐廳……我早就想在那裏幹你了。”
霍逸無力回應,臀部後穴已然被碩大的青莖操開,褶皺都不再明顯,顫抖着從裏面緩緩流出些精液,弄髒了車座椅。
苑驍還慾求不滿的拔出性器,撒嬌想讓霍逸再來一次。
霍逸無聲罵着他混蛋。
5
這談戀愛總得見光,苑驍出櫃鬧得挺大,但霍逸家大業大,又有霍老爺子坐鎮。
苑家父母沒少懷疑自家兒子是被包養,吃了人家的軟飯。
苑某人對此並不想否認。
6
祖父某天夜裏神神祕祕打來電話,“我聽馮北說了,你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給我找了個男孫媳婦,真有你的。”
霍逸撓撓頭,“要不然?帶回祖宅讓你見見?”
祖父沉默片刻。
苑驍在旁邊都快黯然的扣手手。
下一秒,祖父老人家試探問道,“這個週末還是下個?”
苑驍扛起霍逸就去臥室。
兩箱避孕套,要趕在保質期前用完。
苑狗子番外:(二)
1
那天霍逸早起時感覺自己似乎感冒了,也沒太注意,反正還困,便繼續舒舒服服閉眼補覺。
外頭天空陰沉沉,烏雲密佈,很快雨就打得地面噼裏啪啦。
苑驍放學回到家卻叫不醒霍先生,整個人急眼了。這時候高架橋必堵,120來得會很慢,他給霍逸裹得嚴嚴實實淋不到雨,立馬背起就往外跑。
任由自己淋成落湯雞,冒着大雨滂沱,送霍逸進了醫院。
苑驍邊哭邊等,眼淚就沒停,小卷毛自責又恐慌。想好一百種殉情方法後開始懺悔,爲甚麼老是不節制,爲甚麼老是惦記避孕套會不會過期。
熬了半個小時,他總算看見護士立馬就衝上去,眼圈紅了大一片,又可憐又狼狽。“他怎麼樣了?你說話啊。”
是的,被送進急診的霍某人只是普通發熱。
護士道,“別嚎了帥哥,他很快就能睡醒。”
苑驍止住哽咽,“謝謝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