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墨陰沉的面色冷若冰霜,懷疑對方是故意爲之。
他一向冷靜自持,從不肯讓女修近身,一心只有滔天權勢。
他從一介普通的底層魔修,爬到現在僅次於魔尊的右護法之位,足足花了兩百餘年。
但這還不夠,他想要的位置,遠遠不止如此。
曾有不少分殿的殿主或紅衣護法,爲討好他,送上絕色豔麗的女修,供他享用,但都被他無情地一腳踹翻。
對陸玄墨而言。
女人,只會影響他變強的速度。
可從沒有哪個女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偷看他沐浴。
之後又好巧不巧的撲倒在他懷裏,仰着頭一臉嬌羞地衝他眨眼。E
最可惡的是,少女一臉懵懂的撩人眼神,恰好戳中了陸玄墨的點。
他內心深處,最鐘意的,便是這種單純至極,不帶任何目的,的愛慕勾引。
奈何,少女體質特殊,乃是罕見的九陰之體。
他是決計不可能,將帶她回魔界,增強魔尊實力,從而影響他的奪位大計。
甚至在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想當場滅殺,以絕後患。
陸玄墨喉結滾動,額角崩起青筋,近乎咬牙切齒地低吼:
“蘇姑娘,你......意欲何爲?”
蘇言傾壓根不懂這冷麪修羅的內心戲。
她下意識從猛男的懷中掙脫,低垂着小腦袋,手足無措地摩挲指尖,內心悲憤不已:
社死,最差也不過如此。
一片沉默後,蘇言傾連聲道歉,恨不得都要跪地求饒,才勉強獲得了對方的原諒。
她提供了那碎成兩半的玉牌,以及平時師尊常用的法器,作爲線索。
陸玄墨本就是爲了調查魔界叛徒一事而來,正好有貪圖他美色的傻子千金,上門送上大把靈石,何樂而不爲?
兩人一拍即合,趁着夜色濃重,展開了鋪天蓋地的搜查。
*
後山的一處地牢內,光線昏暗,陰氣森森。
赫連樗雪滿身是血,四肢被鎖鏈牢牢捆住,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滿是鞭痕。
沒入污水中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潰爛,慘不忍睹。
顯然他是在受了酷刑後,被關在髒污的水牢裏,有一段時間了。
“赫連樗雪,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落入我的掌心!”
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男人骨瘦如柴,雙目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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